大长老没有回话的想法,旁边的另一位长老用下巴一划,示意跟进来的两人去翻,起身?不可能的,没看见自己这些人都还站着吗。
很快,两人就翻出了一封邀请函,深蓝色的信封,上面用金粉写着邀请函。
“你们俩打开来念吧。”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万一真有什么危险,比如毒或者诅咒什么的这样也危害不到长辈们,这些投诚过来的人就是最好的肉盾了。
和昨天一样的邀请函,用别人隐藏的信息换取愿望,翼帆桂月还很贴心地裁去了最底下的一句话,省得刺激到各位长老膨胀的自尊心。
“听起来像是恶作剧。”
大长老一句话给定了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翼帆桂月的命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没有新的翻盘点的话……
“大人,我还有一件别人隐藏的信息要禀报。”
“你可以说。”
“谢大长老大人,其实我昨天的派出行动是受到了家主翼帆幸雨大人的指派。”
“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指派过你了。”
大长老眉头一挑,有点意思。
“让他说。”
翼帆幸雨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有些超出了掌握。
“我虽然在各位长辈们的信任下负责执行部,但是其实一直以来都在接受家主翼帆幸雨大人的命令,其中家主经常暗中命令我在家族的产业中安插暗子,通过账面上的一些微小操作,将所有收益中的一成交给他。而且一旦有需求,家主大人就会暗中命令我放弃某个方向,让产业萎缩最终卖给钟家来换取大量利益,而这些利益都相当于交给了家主本人使用,至于账面上的交易价格,不过是用来欺骗诸位大人的。”
“哦,幸雨,可有此事?”
“回大长老,绝无此事,这些全都是他的诬陷。”
“那么,桂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吗?”
“大长老大人,请您听我仔细说明,我们的具体操作是这样的。因为家主大人沉迷于赌博,所以经常会欠下大笔的赌债,我们在卖完产业之后就会拿这笔钱去偿还赌债。我之所以会选择背叛也是因为于此,那些负责去还钱的人都在昨天的行动中牺牲,没有了证据,我本人也很快就会被家主大人出卖。虽然当时有心拒绝,可是我也不敢拒绝家主大人的命令,只能让那些人证全都去送死,这样认证没了,平时的侵占行为也都是家主的亲信经手,我现在也没有任何物证。不过大人,我手上没有证据并不意味着这些事情真的无人知晓,您要是需要证据的话,可以去赌场查看他们的记录,里面一定会有家主大人在输钱之后由我们去送钱的痕迹。大长老大人,那就是您要的证据。”
语气坚定,掷地有声,一听可信度就非常之高,最重要的是可以满足各位长老们日趋膨胀的自尊心。
政治斗争是种很有意思的行为,讲究证据是法律或者说规则的要求,然而制定这些规则的就是政治本身,因此只要政治利益足够就完全可以不讲证据。
而什么又是利益足够呢?收益大于成本,现在摆在大长老面前的收益是吞下家主之位还有之后的一系列收益,可以说非常之大。成本方面包括,第一,自己和现在家主之间的一系列默契,不过这个可以忽略不计,新任家主肯定能够做得更好,第二,行为秩序的崩坏,依靠翼帆桂月的演技,现在这个成本正在迅速缩小,甚至可以说等同于无,第三,失败者一系的反扑,这个是最主要的成本,不过家主一系中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就是翼帆桂月,凭借他的个人威望,家主一系在年轻人中有着很大范围的支持者。
没错,翼帆青也知道年轻人的怨气很大,还不能全杀了,因为没有年轻人的话将来可是会出问题的,所以他一向都是交给更下面一层去应付,防止怨恨伸到自己头上来,下面斗得越激烈,自己的位置也就越安稳。
现在家主一系中很明显要分裂了,翼帆幸雨和翼帆桂月,如果出面拉拢一半的话当然会得到很大的收益,但是活到现在的经验告诉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何种诱惑都不要下场,活得最久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那么就放任他们两个人互相斗吧,作为胜利的奖品……
翼帆青看了看跪伏在地的翼帆桂月,还有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翼帆幸雨。
“翼帆幸雨因为沉迷于赌博,私自出卖大量家族产业,又加陷害家族成员,导致了严重的家族财产和人员损失,但念其多年辛苦不易,饶其不死,现在革去翼帆之姓和家主之位,收缴一切个人财产收归家族,由新任长老翼帆范云暂代家主之位。翼帆桂月,虽然你检举有功,但是翼帆家是一个团结的家族,最讲究忠孝二字,你本应该通过劝阻的方式阻止原家主的罪过,选择这种公开宣布的方式虽然保全了你自己,但是任何形式的背叛行为在翼帆家都是不被允许的,现在革去你的翼帆之姓,同时废除你的执行部,你可有怨言?”
“没有任何怨言,谢大长老大人的公明圣断。”
大长老轻叩一下桌子,起身离开。
“恭送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