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镇帅应允此事,癸仲愿亲自去当说客,这川陕四路的达官贵人多少还会卖点安家的面子。”安癸仲试探性问道。
“好!”桂如渊倒也干脆,直接应允。
“啊?”安癸仲心中暗暗吃惊,心中也有些懊悔,本来以为桂如渊会明白,然后令派他人,真是个铁憨憨!
“北望,单单靠茶政,还不行吧。”桂如渊问道。
“是的。”回过神来的安癸仲继续说道,“虽然茶政能让府库暂时充实,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安抚制置司掌川陕四路大权,下官以为,最需要整治便是川引四川交子,自从朝廷允许安抚司自行造印以来,川引便一直是个弊端,嘉定年间时候,川陕四路自行印制竟印制了五千三百余万缗。所谓川引不过是一张废纸。下官以为川引通行期限印造由三年一界改为十年一界,这样既能避免因用度不给而造成无法兑换,也不会因为川引同时发行,而出现作废情况,使得人心惶惶。而且,如此官府也可以有足够的空间来准备发行本钱,让川引能如实兑换。只有物价稳定了,税收财赋自然鼓起来。”
“另外,最要紧之事,还属劝课耕作,镇帅应多行营田,以为军屯。”
听完安癸仲的安民三策后,桂如渊不禁也为他的才干鼓起了掌,这才是人才,虽然他是史党,但这个史党有实力也有能力,自己不应该排斥他。
“既然如此,本帅也意已决,就在佥厅旁边重建总领所,北望,你便为转运总领,全权处理财赋,兼兴元通判。一切财赋事务若非紧要大事,你可自行裁决。”
安癸仲听完。愣了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迟迟不敢回应。
“怎么,北望不满意么,还是说,四川总领所转运总领对于你而言不甚满意么?”桂如渊笑道。
安癸仲听完,惶恐道:“岂敢,下官在此谢过镇帅。”
“谢什么,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命,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桂如渊肃然道。
安癸仲也脸色严肃,说道:“镇帅所言极是。”
“曹参议,你还有什么需要向北望请教的么?”桂如渊指着曹友万道。安癸仲连称不敢,并称不才。
曹友万望着安癸仲,半晌,向安癸仲问道:“小子有些事不明,今日来此,特来请教。”
“下官虽然愚钝,曹参议若有不明之处,下官可试着解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