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作为前辈自然不能落下。”赌杰说道。
旁门微笑,抓起赌桌上己方的三张纸牌,而后直接背过牌面,看清了第一张纸牌,红心A,没有任何玄学的开牌方式。
赌客们嗤笑起旁门的业余。
瞧那糟糕的开牌方式。
“追,”旁门推出筹码,“五年。”
人群躁动起来,议论着旁门的不知死活。
赌杰皱起眉头,神色飘忽,眼前这家伙越是莽撞,他就越是心慌。
他双手遮住牌面,将一张纸牌反放在另外两张上面,而后玄学的缓缓推开。
黑桃……
黑桃Q。
“跟。”赌杰推出筹码。
旁门随后慢条斯理地将视线移向下一张牌面。
方块A。
他依旧没有神色波澜,机械地将筹码推出,重复着同样的话。
“追,五年。”
赌杰呼吸沉重起来,他揭开下一张纸牌的面纱,同样的是张Q,方块。
“跟,五年。”
旁门开牌,一张糟糕的梅花五。
纵是如此,他也是推出了最后剩下的五年筹码,而后冲着赌杰微微歪了歪脑袋。
“这家伙!”
赌杰面孔紧绷,眼前这男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着实是给了他十分的心理压力,他拭去额头滚动的汗珠,艰难缓慢有力地揭开最后一张牌面。
字符展露的一瞬间,大脑翻江倒海。
潮涌的兴奋。
那个字符冲入他的脑袋里,化作铜钟轰鸣。
他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旋即又压盖了下去。
赌杰干咳了一声,推出了五年,要与那男人一博到底。
他的面孔坚硬决然,像是悍然赴死的战士,一往无前。
马仔们情绪拔高,兴奋起来,赌杰从不会妄下决定,如此悍然,一定是有着绝大的把握,结合那毛小子惨败十局的战绩,他们已经认定旁门必输无疑了。
四十年的筹码小山般堆积在赌桌上,所有人都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这样的对局很是少见,平日里金额的浮动至多在几年之间,上升不到十位数,而现在两人的博弈竟是牵扯着四十年时间的归属,要知道在七区,五十年就是封顶了。
“那我先开牌吧。”旁门满不在乎的说道,将自己的三张牌摊在了赌桌上,对A外加张五。
不错的牌面。
“这把运气不错。”旁门又说。
一种装模作样的感觉。
气氛一下压抑而又躁动起来,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赌桌上的对局。
毛小子这把的运气确实大幅度提升,竟然是抓到了对A,这样的牌面能碾压大部分了对局了。
赌杰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无声而自得。
“你输了。”他说。
声音低沉而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