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坐。”

母女二人来到了一间十分简洁的房间中，被咨询引导员招呼着坐下。

房内只有一张办公桌与几张折叠椅，还有在头顶缓缓旋转着的老式吊扇。

不知为何，她们并没有发现其嘴角明显的裂口，也许是因为恐惧，发现了却不敢明说。

凌珝然没有再多想，因为他突然发现，天花板上吊扇的其中一个叶片表面还残留着些微血迹，看其鲜红的色泽应该是刚留下不久的。

看来此房内还发生过血案，这后续的清理工作完成得可真随便。

“请仔细阅读该协议的相关条例与内容，并填一下病患与其监护人的具体资料，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在最下面留下自己与孩子的指印，注意，要分别覆盖在两人的亲笔签字之上。”

凌珝然朝桌上看去，这份白纸黑字的协议标题为“体龄退行症实验性病患免责协议”。

实验性症患？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正规的治疗方式，而且为什么看个病就要签什么免责协议？还有这从来没听说过的体龄退行症又是什么？刚才也从那位母亲口中听到过这个完全陌生的名称。

凌珝然心中疑虑重重，但还是耐心地观察接下来的发展，他也清楚，马上要发生的事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好好的病院也不会变成“尸灵病栋”了。

“这……这手术风险大吗？”长发母亲一边阅读着协议的内容，一边担忧地问道。

“准确地说，这属于实验性手术，是我院几位资深医师联合开发出的一种新技术，风险肯定是有的，而且还不小，但是这手术独此一家，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医院能治好这种病了。”女咨询员露出了自信的职业性笑容，却因此使嘴角处的裂缝再次扩大，整个面部都因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你没事吧？”身材纤细修长的母亲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子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这只是我们病院的规矩，这也是我应得的，我都已经习惯了，院长的话就是真理，院长的指示是神圣而不可违抗的……”咨询员说着毫无逻辑可言的话语，同时还有频率地用力点着头，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

凌珝然发现，这女咨询员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看上去精神十分不正常，像是嗑药后的表现，而在说到院长时的怪异表现则更甚，语气中还带有很强的洗脑性。

年轻母亲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签下协议。

“请您放心，为将您的手术风险降至最低，已为您安排好了医疗技术最好的专业医师，他正在楼上等候着您的到来。”女咨询员的表情在说话的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转变速度之快令人倍感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