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规矩，十块上好兽皮，五块上好石料。”

山河点点头，示意部落的战士带着物资上来，守门的战士点了点，确认了一下数量和品质，发现确实都是上好之质，摆了摆手，开口道：

“进去吧。”

山河点了点头，步子往后一退，略后于凌云半步后，凌云才开口说道：

“走。”

言简意赅，山部落的战士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踩着整齐的步子，知道山部落的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守门的战士才回过头来，跟另外一名守门战士面面相觑。

这山部落变化也太大了吧！那个少年是山部落的队首？

过来一会儿，摇了摇头，心道这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于是开口继续喊道：

“下一个！”

……

待凌云将部落的战士安排好以后，和山河来到一个紫色的帐篷前，帐篷特别大，不知是用什么凶兽的皮制作而成，雨晒不烂。

“这里是？”凌云问道。

“这个坊市的主人，石部落的一名长老，每一个部落来坊市的时候，队首都要来拜访一下，顺便商议一下交易，比如说精盐。”

凌云点点头，先一步走向帐篷口，帐篷门外没有看守的战士，敢在这里乱闯的人都留下了血的代价，自然不需要什么看守人。

帐篷内生着烛火，用制工精美的石台盛着，烛火晃动，在这春寒之际微微散发出丝丝暖意，帐篷内正坐着一个老妪，老妪手拄一根白骨拐杖，眼神微闭。

忽然帐篷口出的帐帘微微晃动，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二十三四岁左右的青年，脸上有一道长横的伤疤，另一个是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肤白发黑，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老妪神色略微阴沉，不知是因为来人还是因为来了人，面部表情地开口说道：

“哪个部落？”

“石秀大人，晚辈是山部落的山河。”

山河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回答道，凌云面无表情，抬起头直直地打量着那名穿着华美的老妪，老妪一袭紫袍，那样的衣袍绝不是他身上那样粗滥的兽皮可以比的。

“山部落……”

“这次队首是谁？该不会是这个伢子吧。”

老妪咧开嘴，上下打量了一下凌云，斜着头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丝丝冷意：

“莫不是山部落没人了，叫一个不懂事的娃娃来做队首，不知尊卑，连见到大部落的前辈也不知道躬身问好吗？”

山河没有作声，直了直身体，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高坐的老妪。

凌云听后神色不变，动了动手指，拇指在戒指上缓缓摩搓几下，眼睛闪过一丝微光，随后淡淡开口说道，声音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石部落的长老就这么一副作态吗？令人作呕。”

大殿徒然冷了下来，老妪神色越发阴沉，手上握着的手杖也越来越紧，山河没有作声，只是身子略微紧绷，凌云神色不变，眼神直直地盯着老妪那个方向。

突然，老妪手杖猛地一抬，作势就要狠狠往下一杵，山河的身子瞬间紧绷，几乎做好了随时要出手的准备。

“阿婆……”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帐篷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帐篷“哗”地一声就被掀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凌云二人一眼，快步走向老妪。

老妪见青年出现，手中的手杖也缓缓放下，脸上的阴沉迅速消失，像核桃表皮一般的皱纹，挤出一个丑陋笑容：

“是阳儿来了啊。”

“阿婆……”

青年快步走到老妪面前，哭丧着脸急声说道：

“阿婆，你不知道，林寨部落的人多么嚣张！”

“孙儿我只不过是看上了他们部落中的一个女孩，想要跟她说说话，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还说什么要打断我的腿！要替我的长辈好好教训教训我！”

青年做出一副天大委屈的模样，像是真的被人欺负一般，就差没有在老妪面前痛哭。

老妪心疼地点点头，安慰道：

“好阳儿，乖，有阿婆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随后又重重杵了杵拐杖，怒喝一声：

“哼！区区一个林寨部落，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山河身子微松，总算松了口气，凌云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这一出婆孙闹剧，突然华丽服装的青年腰中别着的一物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