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萧领长眉一挑,冷笑道:“谢詹士果然将自己这副性命看得紧。”
谢铎微微颔首,并不敢分辩。
此事有什么好分辩的?他当然是将性命看得紧了,不光如此,他身后还有谢家老小多少人,若是轻易就这么倒了,那些人又该当如何是好?
“皇上,此物在齐王与越王处,并不在臣这里。”谢铎低声道。
“为何不早些呈来?你是朕点下去为太子效力的人,却又与齐王越王往来甚密,一方又从不与朕露出半分结党的意思来,可见这天下的路,一人也不是只能走一条的。”萧领道。
谢铎知道,皇上气急之时惯会嘲讽,这番压力便随着那些阴阳怪气的言辞转嫁到每一个人身上……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
“皇上,太子殿下已然不信任臣,若是太子无此心思,此物也不能定罪,臣怕有朝一日自己……故托付于齐王与越王,好让皇上心中有所提防。”谢铎恳切地说道。
这样的话,萧领每天都能听几箩筐,谢铎再恳切,这番肺腑于他而言也只是为了自保而说出来的,带上了那么几分功利与目的。
“嗯。”萧领鼻孔出气,淡淡哼了一声。
随后,又给了谢铎一个停职查办的结果。
这结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轻不轻,说重倒也不重。
但谢铎就此闲下来了。
他繁忙了半生,当真还没好好看过他自己宅子上那一草一木,一花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