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得到了一个相对不那么令他难以交差的答案,目的已经达到,便懒得再与萧诚废话,直接起身道:“太子殿下好好想想,过几日,我再来为太子分忧。”
分的哪门子忧?分明就是来添乱的!
太子在心中恶狠狠地想。
面上他却是不露声色:“吴先生走好,让王亨送你。”
吴先生背对着太子摆摆手,背着双手从这间屋子离开了。
王亨看了一眼这位吴先生,更加确定他是太子的某位门客,且是密不见光的那种,不然这位吴先生怎么毫无礼节可言,还带着些许傲慢?
有才之人必有傲骨,太子能选中他作为门客,必然也是因为吴先生有些本事。
想到此处,王亨就起了巴结之心,他上前一步,用非常温和平常的声音道:“吴先生,奴才送您。”
吴先生回头瞧了王亨一眼,王亨总觉得他那眼睛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没来由地让人讨厌。
“不必了,王总管好生照顾太子。”吴先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子静静地坐在方才会见吴先生的竹垫上,一动不动。
他的心中的某一种火焰正在越烧越旺,旺到差点压不住,让他在吴先生面前失态的地步。
但他却又很享受这种此刻让他痛苦的火焰。
他知道,自己的痛苦就像是一根弦,不断给这根弦上施力,一次又一次,直到这根弦将断未断,但他又知道,断了之后,自有一派享受在后头时,他就能感到一种奇怪的幸福。
这根弦就快要断了。
萧诚在向着一道门走去。
穿过那道门,后面是一道盛宴为了他的怒火,为了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