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多见,不过实在难懂,幼稚得很。”
“果然不识人间烟火,话也忒毒了些。我瞅着这绢帕上的气味正宜,不如想个法子,拿来便是。”
“不急,上回便是轻取了,尘缘塌了,险些把自己困在其中。”
苓也疑惑着,这香与阁中所闻已十分相似,但又少了几味。
接连几回,不过是那女子与书生私下相会,桌上都摆着壶书生赌咒着要喝的苦茶,但却从未真喝,倒是另一壶清茶缺了添,添了缺,也不知几杯下肚,牵出多少好诗锦句。苓嗅着那气味中果真有分茶香。
“阁主你瞧,那女子身旁怎得换了个人?”数日后,苓惊奇地觉察到异样。
“确实,奇了!”
“而且,那气味略有变化……”一丝忧疑浮上苓的眉梢,“多了一丝忧愁,思而不得。”
“恭喜恭喜,侍郎近日多添了位娘子,还真是貌美如花,神仙眷侣啊!”
“欸,休要胡说,不过新婚,她正含羞,哪抵得住这番调笑。”说着便搂了女子一把,女子面露苦涩。
“听说了吗?张员外张罗着把自家姑娘嫁给了刘侍郎,前几日刚完婚。”
“也是值了,府中原不过一位夫人,做个侧室,也不算委屈。”
“只是前几日不还见她与一穷酸书生连日相会,怎就转嫁他人?”
“休提那事!听说是小姐约其月下读诗,被张员外抓个正着,打了个半死,又要状告他诱骗良女,是小姐心慈,苦苦相求才作罢。那书生假称进京赶考去了,谁不知是什么勾当!”
“要是就此放下多好。”阁主叹了句。
“是了,可那绢帕之上,不还提着书生的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