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万般无奈,刹那间涌上一股悲愤之情。痛苦地垂下头,合起眼睛,抬起手臂朝半空气恼的一挥,难以泄愤地发出一声低吼。
静波哥哥不厌其烦地开导着李程。“你是真正的男人,答应她这回!也算给自己一次机会。先让她养好身体,至于婚烟上,你们只有通过证明才能明白:应该去接受她,还是让她死心。这样,才不会留遗憾。”
李程最终平静下来,思量了一下,掏出了兜里的钥匙,卸下一把递向了他:“转告她一声,别再冲动了,凡事在做之前必须考虑清楚。这是家里的钥匙,她实在愿意回家就转交给她,不想回去找机会再还给我。”
“李程,我回来了。”
接到静波打来的电话,李程紧握手机,心中五味杂陈,再也惊不起任何波澜了。
“你咋不说话?”
过了好半天,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复,静波纳闷的问。
李程这才回道:“知道了。”
对了他的冷落,静波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知道伤他太深,带着诚挚的歉意说:
“我知道你恨我,之前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还有事吗?”李程不想听这些,打断他的话生硬的问。
李程的态度即让她感到陌生又难以接受,满腔的热情刹时熄灭。彻底僵住了。
不过,李程及时转变了态度,对她安抚道:“在家好好养着,照顾好自己。缺啥少啥就告诉我。”
他缓和下来的语气,让静波感到了极大的安慰,心中一片暖意。感动地说:“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
“不用!”他冰冷地回绝道,直接挂掉了电话。
静波如坠冰窟,他冷硬的话语,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的砸下来,彻底击碎了她的希望。
暮色不断的沉下来,在外做工的人纷纷骑着车匆匆的往家赶。李程根本没有回家的念头,骑着车缓慢地往回走着。面对行程离家越来越近,不知该身往何处。在途经一座桥的时候停留下来,倚着栏杆抽起烟来。
春天再度的来临了,高耸的山崖顶杏花开始绽放。一片淡淡的白,夹杂在荒寂的草木间,异常的醒目而且单一。树木的枝干开始泛出绿意,婀娜多姿的柳枝缀满幼芽。田间、路边长出绿蒿,稚嫩的小草纷纷探出地面。
天色越发的昏暗,他陷入了一片迷茫中。静波的重归让他抗拒,无从再与她共处。一桩桩的往事在心头涌现,她那种孤傲的的神情、冰冷的眉眼及出口伤人的决绝言语不断的侵袭而来。当然,如果无所顾及,完全能够与她重温旧情。李程却难以安从于这份屈辱,尽管幸福唾手可得,情感上却已千疮百孔,难于修复了。这时,手机的来电铃音蓦然的响起,拿起一看是静波打来的,他并没有接听,任由它一直响完。
手机铃音再度响起来的时已经夜色深沉了。他正置身于家门口外倚车深思,是静波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李程回过神来,接听电话。
“你还回来吗?”静波畏怯的询问道。
“回来了!”
李程回答完毕,挂掉了电话,打开大门推车进院。在他推门进屋按开客厅灯的时候,静波正由房间走出来。两人一见面分别怔住了。静波的变化很大: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目光黯淡,身体消瘦了很多,李程如同陌生人一样一直怔怔地看着她,一股恨意在心底悄然蔓延。
在李程凌厉的目光下,静波感到无比恐慌。他极度疲惫的样子,但面色冷然。让她十分敬畏。
“回来了”静波胆怯的开口打招呼。
李程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对她的回应。
“吃饭了吗?”静波小心翼翼的问。
“别管了,回去睡觉吧!”李程淡漠地回答道。
“冰箱里的饭菜现成的,你热热吃点?”静波站着未动,关切地说着。
“你不用管,回去睡觉!”李程不耐烦,再次催促地说道。
静波勇气尽失,回屋躺在床上,凝神倾听他在外面不断进进出出的。直到熄灭客厅灯,直接走进他的房间,“咚”的一声关掉了房门,彻底没了声息。重重的关门声让静波的心不安的一颤,随之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