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钱是一方面原因,可最根本的原因,是那两头……畜生,经常把七侠镇当做掐架的地方。
而它们每次掐架,都会把七侠镇折腾个天翻地覆,只要有比七侠客栈高的建筑,一律是它们的目标。”
“好了,别说了,快点带我去最安全的地方。”
不等邢捕头说完,娄县令就拉着他跑了出去,只有两间房勉强能住人办公的破旧衙门。
“大人,大人,你跑反了,七侠镇最安全的地方是七侠客栈。”
看到娄县令往镇子外跑,邢捕头心中大骇,最最最危险的就是镇子外了。
“难道就没人管它们吗?”
回头看了一眼比七侠客栈还要高一头的衙门,娄县令怀中抱了一颗突破天际的大草。
MMP!
要是早点有人告诉他这件事,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修衙门,他都不作死的花钱修衙门。
“不是不管,而是不敢管。”
想起以前在六扇门培训班时看到的那些堆了满满一个大院子的案宗,邢捕头就很后悔自己来七侠镇任职。
“为什么?不是说七侠镇是七位先天强者的隐居之地吗?”
娄县令不解的反问道。
“不错,七侠镇是七位先天强者的隐居之地。
可那七位先天强者加起来,都还不够它们一巴掌拍的。”
邢捕头还有一句话没说。
因为他觉得那句话说不说意义不大。
“先去同福客栈一趟,我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就在邢捕头要敲开七侠客栈的大门时,娄县令制止了他。
“大人,其他时候你都可以去,唯独现在不可以去。”
透过门洞,看了同福客栈里面那个立在大堂里的柱子一眼,邢捕头趴在娄县令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大嘴得罪了佟掌柜,咱们最欢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是县令!”
娄县令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居然有人在自己的地盘欺负自己的亲戚,真是活腻歪了!
“佟掌柜的老爹是江湖上有名的先天强者,还是大宋第一镖局——龙门镖局的总镖头。
而且,江湖上还有传闻,说佟掌柜的爷爷跟宫里头的那位,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那你还是敲门吧。”
娄县令收回目光,默默的转过身。
宫里头,他惹不起。
先天强者,他更惹不起。
龙门镖局总镖头,别说惹,就是这个想法,他都不敢有。
因为龙门镖局是大宋国西南一带绿林的扛把子。
得罪了皇帝,你还能走出去,可得罪了龙门镖局,别说是走,你就是爬,都不一定能爬不出去。
所以,这种想法,娄县令根本不敢有。
不然,等月底那些名为镖客,实为土匪的镖客一来,拿着刀请他喝茶,他就倒血霉了。
人多的地方,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毕竟,小小的七侠客栈中,聚集着七侠镇上近千号过来避难的人。
而敢在七侠镇居住的人,除了成天只知道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以外,其他的人无一不是江湖上眼光最毒辣的那一类人。
至于那些眼光不毒辣的人,大多数都死在了前往七侠镇的路上。
随着娄县令、邢捕头两人的到来,客栈内部正在闲谈的人们,纷纷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把目光投了过来。
“县令怎么来了?”
“对啊,他们朝廷的人,不是一直都不屑与咱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在一起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1”
“+2”
“+3”
…
…
“+10086”
一时间,闲的没事干的人们竖起了节奏。
“……”
听着从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娄县令的脸色难看的不行。
窥一斑而知全豹!
怪不得在他之前的几位县令卸任后,下场都不是太好,就他们身在其位,不做其事,要是能好,那才出邪呢。
这帮经常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没杀了他们,可能是不想给自己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杀人“和“杀官”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按照大宋律法,前者视情节而论,若有情可原,碰到圣上大赦天下,还有些许生还的希望。
但后者,就不一定了,只要你没死,一辈子都要躲避六扇门的追捕,犹如过街老鼠那般,终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
“大人,消消气,别在意,日久见人心,日后他们会理解你的。”
一旁的邢捕头手放在腰间,紧紧握着刀柄,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
说闲话可以,但不要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啊,不知道这会让人很没有面子吗?
如果不是怕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被人敲闷棍,邢捕头都想把那几个跳的最欢的人拉出去暴打一顿,教教他们该如做人。
“过几天六扇门会派人过来当你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