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离开前曾经嘱咐过我,让我不要与你发生矛盾。
所以,这些年不管你怎么挑衅,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今天,你做的太过了!”
俯视着脚下的蝼蚁,黄色巨犬低吼着。
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不给大白狼点刻苦铭心的教训,它以后会更加的放肆!
“过?是你做的太过了好不好!”
见黄色巨犬不仅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往它身上泼脏水,素来洁身自好,以文化狼自居的大白狼一下子就怒了。
以前,它总是觉得最不要脸的是它的主人——李疯子。
但现在它才发现,它一直都在错怪主人。
“废话少说,谁拳头大,谁有道理!”
黄色巨犬直接无视大白狼的理由,抬起巨爪,朝地上站都站不稳的大白狼,狠狠的拍了过去。
“好,真好,你果真是臭不要脸!”
大白狼低吼一声,身形迅速膨胀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变得跟黄色巨犬一般大小。
不同的是,它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因为爆种,变成了妖艳的血红色。
“来,让我看看,几年没动手,你到底有什么地方进步!”
化身血色巨狼的大白狼长啸一声,朝黄色巨犬扑了过去。
身形未到,它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郁血气,便已经自动凝结成各种血色兵器,以各种刁钻古怪的角度,率先攻杀了过去。
“小把戏就是小把戏,你要是能继承你家主子百分之一智慧,都不会用这种方法。”
黄色巨犬撇了撇嘴,爪子上黄色荧光一闪,对着身前各种由气血汇聚成的气血之兵拍了过去。
但它不仅没有猜中开始,还没有猜中结局。
在爪子与那数以百计的气血之兵接触的一瞬间,后者瞬间爆裂,把它的爪子炸的血肉模糊。
光是看看,都能瘆的人好几天不想吃肉。
“跟你家主子一样,小把戏还挺多的。”
黄色巨犬龇着一排洁白而又尖锐的巨齿狞笑一声,蓝色的瞳孔中流露着丝丝的杀气。
笼罩在周身的气血之力向爪子覆盖而去,待气血之力消失,那只血肉模糊,极为瘆人的爪子已然恢复了原状。
但是从弥漫在它周围比之前淡薄了许多的气血之力可以看出,它口中的“小把戏”,对它的伤害还是蛮大的。
“想当我的主子,他还不够格!”
大白狼轻啸一声,迈动四肢,朝黄色巨犬冲了过去。
“轰!”
“轰!!”
“轰!!!”
随着接连不断的闷响响起,两兽再次展开了贴身肉搏。
不过这次,它们都有了些许克制,缩小了战斗范围。
当然,这个缩小,只是相对于山上而言,对于山下,它们反倒没有那么的多克制。
就在它们把战场向七侠镇转移的时候,七侠镇里的人也察觉出了什么。
同福客栈。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对面!”
感受着从大地上传来的震动,佟湘玉脸色大变,轻喝一声。
拉着不知所措的莫小贝,抢先一步,冲向了与同福客栈一街之隔的七侠客栈。
“老白,你好歹也是老白家的,就不能去劝劝它们吗?
它们每次掐架之后,掌柜的都会以维修客栈为由,克扣咱们一大半的薪……”
“葵花……点穴手!”
不等李大嘴说完,白展堂就将他点在了原地,随后对着身边目瞪口呆的吕秀才挥了挥拳头,“秀才,你是想在这里陪他,还是想去对面?”
“对……对面!”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跟柱子似的李大嘴,吕秀才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好……好的。”
给李大嘴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吕秀才便抱着算盘,跟在白展堂的身后,越过门槛,走向了七侠客栈。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说的明明是实话啊。)”
看到白展堂真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客栈里头,李大嘴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
他似乎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上次被留在客栈的吕秀才,事后会对白展堂那么尊敬了。
可是,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间太晚了。
“呜呜呜……(下次再也不当着老白的面,说掌柜的不好了。)
李大嘴默默的舔舐着伤口,调动体内五条奇经内的真气,封闭了自己的知觉和痛觉。
虽然等会儿不会闹出人命,但摔断个胳膊腿啥的,就跟喝水一样容易。
……
七侠镇衙门。
“大人,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邢捕头站在一名身穿青绿色官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哼╯^╰!”
国字脸中年人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区区两头畜生,晾它们也不敢闯入有护国神兽气息加持的衙门!”
“话是这个理。可是……大人,你知道七侠镇的衙门,为什么比其他地方的衙门破旧吗?”
面对一把年纪,还傲娇的不行的娄县令,邢捕头一阵头大。
“报告上不是说因为没钱修葺吗?”
娄县令来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