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人难,做官难,都不难。不做小人,做个好官,这才难。万文龙徐大有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像为了朝廷打垮王家一党,但是又怕这件案子一出,王家一捯就会直接导致国家国库立刻没有了进项。可你不要忘了,你做的是我冥月国的官,是朕的官,不是任何个人的官!”
李方奎:“臣将所有知道得都已经已经呈交朝廷了。”
皇上:“朕知道。朕现在要问你,为何你回将这些东西直接给朕拿来?”
李方奎突然昂起了头,激昂地答道:“陛下,臣有肺腑之诚沥血上奏!”
皇上:“说!”
李方奎:“我冥月国两京一十三省疆域万里子民百兆,皇上肩负祖宗社稷,治大国如烹小鲜!今年正月,北方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旱灾,导致北方百万小民缺粮现在江南一场桃花汛一口气咽了六个县,又造成数百万子民变成了灾民。何况东南沿海海盗的战事又已到了决战时刻!国事艰难如此,倘若兴起大狱,牵及内阁和六部九司,天下立时乱了!皇上现在问及的事情,臣无言以对,也不可言对。恳请朝廷在适当的时候再行彻查。臣的苦心不只是为了万达人徐大人的知遇之恩。王首辅当政二十年,到底贪了还是没贪,是别人打着他的牌子在贪还是他自己有贪贿行为,皇上比微臣更了解他。”
皇上紧紧地盯着他,好久转向小俊子:“小俊子。”
小俊子:“奴婢在。”
皇上:“知道什么叫公忠体国了吗?这就叫公忠体国。明明王家恨之入骨,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想着国家,而且虽然万文龙和徐大有对他有知遇之恩,却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说到这里转向李方奎:“好。冲着你刚才这一番奏对,朕现在这些事了。说到王首辅,朕也不比你更了解。朕也想开脱他。可真能开脱的只有他自己。你现在就带着这些烂账连夜去给徐大有万文龙他们看。不要说是朕叫你去的,也不要说已经见过朕了,就说奉朕的密旨来陈奏江南抗击海盗之事的事,顺便把你在江南查出的这些账送给他们看。”
李方奎更惊了:“皇上,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微臣宁愿以坦荡面对君父面对内阁。皇上命臣这样做为的什么,臣恳请明示。”
皇上:“朕叫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不失臣!叫你这样做,就为了看一看朕还有你是不是都认错了人。”
李方奎又愣在那里,好久才说道:“回皇上,微臣知道皇上的用心,皇上是想想看看万大人和徐大人是不是只是一心为了朝廷,或者顺只是为了打着朝廷的幌子,一心只是为了绊倒王家。”
皇上手一挥:“你说的不错,朕在位几十年了,谢王首辅朕就已经看错了,现在朕倒是也想看看万文龙和徐大有这两个人,他们一个掌管着吏部,一个掌管着户部而且还是云儿的老师,朕不能再看错了。”
几十年宦海生涯,李方奎也算把朝局把官场看得十分透彻了,但这样的事,出自皇上的安排,而且安排得如此周密,还是让他十分震惊。领不领旨,此时心里一片空白,懵在那里。
小俊子插言了,大声说道:“里大人,皇上已经两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天子都对你这般推心置腹,你还要这般,莫非你当真不明白皇上这一片苦心吗?”
李方奎醒悟了,只好磕下头去:“臣不敢,陛下能够对陈如此交心臣感激涕零,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