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飙起的鲜血,淋了魏赤满头满脸。
魏照君几乎疯了,她发狂的嘶吼,拼命撞击着眼前的杉木笼门,如缀疯魔。
魏将行不忍的闭上眼睛,却被魏朱扯着头发,用匕首架住,“闭眼做甚,这事若是能让你逃开,我何苦费这么多事。”
“反正你有这么多的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两个,又不是亲生的,你难受什么。”
魏朱手里的匕首紧贴着魏将行的脖子,刀锋压进他的肉里,带出串串血珠。
“魏云!”
魏朱终于点了她昔日义父的名字,“听闻你一身武艺都是为了保护魏家人而练,如今死了一个外人,想来对你应该是没什么的,只是如今再死上一个你觉得如何?”
魏云握着剑站在那里,他隔着漫长的距离看着魏朱,绝望到狰狞的面孔,看的他心里禁不住的酸涩。
涩的他五脏六腑都疼了。
“魏朱,你打算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就想以前那样,岁月静好一般歪头看着她,探究她小脑袋瓜里的想法。
“魏朱,你又要做什么……”
每每这时,魏朱总是会笑,半分狡黠半分灵动,像是装在罐子里的五彩水果糖,永远不知道会拿出哪一颗。
酸甜,多变,上瘾。
魏朱瞳孔紧锁,她这辈子最恨得就是魏云这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云淡风轻!风光霁月!
仿佛他身上再压不下旁的事!
“我要你给孔最磕头赔罪!”
让一个王爷,让一个昔日义父,去给一个死人磕头赔罪。
这已经不是在报复,而是彻底抹杀整个皇族的尊严
魏朱扯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狞笑,“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现在报仇。”
匕首再次收紧,割开血肉的伤口,张着血淋淋的口子,这要是再近,魏将行必死无疑。
伤口带来的疼痛,没有压住魏将行的理智,他沉眉对着魏云道,“魏云!朕命令你不准过来!”
魏将行大声喊到,“我大魏儿郎听着,从即日起,魏云就是大魏新的君王,即刻继位,绝无更改!”
眼前万千将士高声应“诺!”
可魏将行却在这滔天的音浪里听到身后的人笑了几声。
“魏将行,你实在太不了解他了,为了魏家,为了你,他可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尊严?呵那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