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野人点头,“你身上还疼吗?”
“你不问我倒忘了,真是一点儿都不痛了呢,你看!”
知月为了证明自己好全了,还特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
“痊愈了就好,快去洗洗吧,”野人欣慰地笑了。
“不,我引水过来,我们一起洗。”
知月说完便挥动铁棒,在野人身边挖出了一个足够容纳他的大沙坑。
接着便向海边飞去,再回来时已经通开了一条水渠。
大浪打来,涓涓细流便源源不断地注入沙坑,形成了水塘。
“好了,你趴下,我先给你洗洗脸,太臭了,”知月捏着鼻子命令道。
野人听着吩咐,慢慢地歪倒在水塘边。
他眼看着小丫头先跳进水里,把自己整个涮了涮。
然后又将那件似乎是多功能的白色斗篷,当成手巾打诗了,给他擦脸。
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毛茸茸的白裘手巾没放过一个死角。
他那张蓄满胡须的大脸,顷刻之间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
其实他方才就注意到了,她的衣服一沉水,便随着身形裹在了身上。
瑰丽的风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是想不看的。
可她就站在他的脸上啊,他真是退无可退了好么。
“你干嘛?”知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咬住她的衣角的坏蜀黍。
他不做声,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想做我爹了是么?”她揶揄道。
“你在谷底的时候可答应过的,”他小声嘀咕着,“说我想怎么样都行。”
“呵呵,我是答应过,”知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你现在这样,到底能把我怎么样呢?爹先生。”
“真无情,”野人松开了某人,赌气地闭了眼。
心里却在偷笑,因为他的舌尖貌似扫到了什么,好滑好滑的。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真行。”
知月面上有点挂不住,索性飞到他身后清洁创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