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密密麻麻的蛊虫,从蒲鸠娘的衣领、袖口,裤腿口处,聚集在前方,对着谢迁的方向爬去。
这蛊虫色彩艳丽,通体赤红色,但是脑袋却是暗绿色的,必定有剧毒,遂谢迁忙将程溁放在树冠之上,他绝不允许这些肮脏的东西,再触碰小姑娘半分。
接着谢迁从荷包里,摸出程溁给他的零花钱,五粒散碎的银子,一把甩了出去。
五粒碎银分别打在毒虫周围的五个爻位之上,在月光照耀下,形成了五行火阵。
此时,谢迁又将一粒磷粉摔炮砸了过去。
顷刻间,那密密麻麻的蛊虫群就自燃起来,困在爻阵里,挣脱不得,只能在磷火中翻滚。
蒲鸠娘不知是怕的,还是累的,大汗淋漓的已将衣衫已经打湿,她心知今日自己凶多吉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理,将身上最后的护命金蝉蛊放出。
谢迁忽觉鼻间一股异香,本能迅速伸手一夹,两指之间竟接住一只金黄蛊虫。
这只与其它蛊虫不同,不仅浑身散发着金光,竟还散发着奇香,此刻被谢迁制住,见挣脱不得,便欲低头朝其手上咬去。
这金蚕蛊受蒲鸠娘长年累月是供养,闻生气而动,绝对留不得。
谢迁手中的冰刃一横,一把将那金蚕蛊的尾巴,死死钉在汉白玉地面上。
但见,那金蚕蛊犹如壁虎一般断尾求生,竟一口咬断了自己的尾巴,迅速钻入石缝隙之中。由于缝隙极小,且弯弯曲曲,一般的兵器根本伤不到厚厚的石缝里面。
谢迁徒手掰下一块汉白玉,将玉块捏碎,碎渣极为锋利,紧贴着石缝,竟将金蚕蛊连皮带肉的刺断。
顿时,虫汁四溢,一刀两断,干脆利落。
随后,谢迁冷眸一扫,将丈长的缠胶布收回,在一头打了个套马结,便一步跃起,蹬到树腰向庭院中的一棵大树而去,同时迅速将缠脚布的另一头,绕到粗壮的树杈上,对着蒲鸠娘抛去。
面对如杀神临世的谢迁,蒲鸠娘是半招也抵挡不住,手段也使尽了,此时犹如待宰杀的羔羊,无处可逃,吓得浑身发软,只觉得裤裆间一片湿热,往下滴着黄水。
接着谢迁双手一收,长布紧紧的缠绕在蒲鸠娘颈部。
蒲鸠娘难以挣脱颈部的束缚,不停惨叫着。
谢迁嘴角勾起道一抹嗜血的微笑,手上一用力,拉紧了缠脚布,那蒲鸠娘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
谢迁冷冷瞧着双腿乱蹬的蒲鸠娘,眉毛一挑,道“你们便是如此勒死我的溁儿吧,呵呵,但仅仅还之彼身如何能够?谢某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谢迁捡起地上染血的弯刀,一伸手对着其脚踝处的大筋划去,由脚踝处挑出筋头来,手中一用力,就将整条温热的筋抽下。
这大筋一抽,只见本是被勒得翻了白眼儿的蒲鸠娘,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浑身疼得抽搐不停,早已没了方才的势头。
可谢迁心头的恨意依旧不减,又依次抽掉蒲鸠娘剩下的手筋,手法明明可以干脆利落,却偏偏缓缓进行,如此更是加剧其痛苦,使鲜红的血液流满汉白玉地面。
谢迁瞧着蒲鸠娘的痛苦,便将大筋放在手中把玩着,道“这人筋可是个不可多得之物,晾晒一下可做弯弓的弓筋。若是手法好的,可以一直抽下连到人后颈的大筋,哎!看来谢某经验不足,还需再练习一下。”
话落,谢迁瞧见几个熟悉了身影,猩红的眸色一凝。
立时,角落里的李金铃不敢再逃,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面对谢迁的威压,不打自招,哽咽道“三婶娘不是故意骗你的,放过我,放过我……”
谢迁将程溁的尸身轻轻抱在怀里,嗅着那残留的莲花香气,愤恨道“若没有你刻意引谢某去岔路,耽搁了溁儿那救命的功夫,我的溁儿不会有事。谢某怎么会……呵呵!当时就信了三婶娘那劳什子誓言?”
一字一顿,继续道“您可是欺软怕硬了一辈子!”
李金铃听了谢迁的笑声,只觉得是地狱的召唤,连忙拼命摇头,声泪俱下,祈求道“不,三娘是被逼的,被逼的!都是边亚煵的教唆,徐昆的威胁,三婶娘真的是身不由己!呜呜……”
扑通一声,站在后面的徐昆跪在地上,怒斥道“贱人,你污蔑我,小迁不要信她!”
谢迁半瞌着嗜血的眸光,将指尖上的大筋,对着李金铃的舌头而去,道“这二人谢某自是不会放过,不过三婶娘留着这条满是罪恶的舌头,也只会下拔舌地狱,还是提前处理了好。”
“吧嗒!”一块血肉被抽断裂,落在地上。
李金玲抱头躺在地上,满口鲜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