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傅眉心狠狠一跳,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谁知陈金翠却在此时说:“温大人,民妇一直有个疑惑,不知能否请太傅解答?”
换了其他时候,温老太傅肯定是让陈金翠有多远滚多远,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句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
“季老板有何疑问?”温老太傅沉着声音说。
他脸皮发青,双手紧握,看起来像是随时打算跳起来将陈金翠捅死!
偏偏陈金翠本人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笑问:“大人,温言温小姐当初将温盛昱从皇上画舫上劫走时,可是老太傅指使的?”
“你胡……”老太傅牙齿都咬碎了,憋在嘴里的脏话险险咽了回去,“季老板,这里大理寺,说话得将就证据。”
“你要证据吗?”陈金翠点点头,无可奈何地说,“行吧,我给你证据……但是在此之前,能不能请温老太傅将温言小姐叫出来?她要是不在,我这证据没办法拿出来啊……”
温老太傅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没犯罪,二没惹事,为何要来这里抛头露面?”
陈金翠正要说话,外面忽然响起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诸葛怀玉呵斥道,“当着圣上的面,也不知道矜持点!”
神特么矜持点。
张仲承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回头道:“为何如此慌张?”
宫人扑通一声跪下来,不住的打着哆嗦:“回……回禀皇上……各位大人,奴才方才去了刑部主书的蔡大人的家中,本来是想传召他入宫求证,可是……可是等奴才们到时,发现蔡大人已经……已经自尽了……”
“自尽?!”张临非比皇帝还要激动,猛地扑倒那宫人跟前,一脸焦急,“为何会自尽,他家中那么多人,难道就没一个人发现……”
宫人带着哭腔喊:“奴才不知道啊……奴才们到的时他夫人们还在打马吊,等我们问起蔡大人时,他家的人才发现蔡大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陈金翠皱了皱眉:“确定是悬梁?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没等陈金翠问完,老太傅就道:“季老板这话的意思,我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刑部主书自己做了错事,心里愧疚自尽谢罪,人如今已经没气了,季老板难道还要怀疑他的忠烈?”
“太傅当了这么多年的忠烈,是不是对忠烈二字有什么误解?”陈金翠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在科举时徇私舞弊,以权谋利,本就该死……不,是死有余辜!怎么如今到了太傅嘴里,这等对皇上不忠不孝的人,就成了忠烈?!”
“你……”老太傅气了个半死,手抖个不停,“你这是胡搅蛮缠!”
陈金翠就道:“是我胡搅蛮缠,还是太傅大人你在为自己找借口拖延时间?该死之人成了忠烈,抄袭之人成了借鉴,那像太傅大人这样的真忠烈,那是不是就大奸臣!”
她倒是会举一反三。
老太傅险些叫她气到吐血:“你……你这是……皇上啊,老臣一把年纪了没行到还要受到这样的诬蔑,请皇上做主为老臣伸冤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