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湛正要出声辩解,云隐子却抢先说道:“哼,我们都是为朝廷做事,你敢说朝廷是奸的吗?”
李名湛心头火气,对云隐子大声喝道:“你住嘴!”云隐子竟似没听见一般,哈哈大笑道:“我们本是来找人的,没想到却要杀人了。”
诸葛弘冷冷一笑,说道:“我诸葛弘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何曾怕过一个死字,要杀就动手吧。”说完,双目一闭,不再说话了。
云隐子双眼一眯,将拂尘高高举了起来。李名湛心跳得越来越快,终于向诸葛弘跑了来。他挡在诸葛弘身前,对云隐子说道:“你要是敢伤他,我就叫太子妃不给你解药!”
“哼!”诸葛弘说道:“既然你们都是朝廷的人,又何必要耍这把戏呢?”
云隐子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对呀,这匹夫既然知道咱们是一路的,又何必骗他呢?”
“你……”李名湛死死盯着云隐子。云隐子双目也射出迫人的寒光来。李名湛心下到底是怯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云隐子的对手,也无法让诸葛弘相信自己。于是,他游离地双目突然坚定了起来。
“好吧,那你动手利索点。”李名湛也为自己说出这句话而感到震惊。当这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时,他就已经感到不寒而栗了。
是啊,既然自己已经被人误会了,与其苦口婆心的解释,还不如杀了他。反正不是自己杀人。只要诸葛弘死掉,那自己的不白之冤自然不证自清。
“哼,你心肠倒狠!”云隐子将拂尘一收,说道:“我与这匹夫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什么……你……”李名湛的怒气直冲头顶,冲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你想借刀杀人?”云隐子凑在李名湛耳边说道:“休想!”
李名湛瞪大了眼睛,恨恨地说了句:“云隐子,你真卑鄙!”
李名湛的话声还未落地,就听一个声音飘了过来:“云隐子,你好事多为!”
众人急忙寻声望去,见是一个白衣剑客从天而降,飘飘然如同仙人下凡。
“三哥?”诸葛弘急忙拾起身子,奔到了纪庭之的身旁,叫道:“三哥,真的是你吗?”
纪庭之微微一笑,也攥住诸葛弘的手,说道:“不错,正是我。咱们兄弟可有二十年没见了。”
“姓纪的,是你?”云隐子也吃了一惊。
纪庭之侧过脸来,向云隐子投来十分锐利的目光,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他望望受了伤诸葛弘,又说道:“你伤我的兄弟,我叫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纪庭之说着,就缓缓将剑抽了出来。不知怎的,云隐子竟被纪庭之这股子气势所迫,向后退了几步。
“名湛,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快过来。”纪庭之低声唤道。李名湛刚想答话,就听诸葛弘说道:“三哥,这姓李的小子不是好人,刚还要杀我呢。”
“什么?”纪庭之忽然眉头一皱,诧异的神情投向了李名湛。李名湛惊慌失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纪师兄,我也来助你。”杨为山也仗着绝顶轻功,从空中飘落了下来。后面一班道士也纷纷赶了来。
云隐子神情慌张,忙说道:“你们都自诩是江湖正道,难不成要以多欺少吗?”
纪庭之哈哈大笑,上前一步说道:“杀你又何须以多欺少。我一人足矣。”
诸葛弘忙贴在耳边说道:“这厮的功夫十分了得,三哥可不要大意。”
云隐子一声怪啸,拂尘便向纪庭之扫了来。
“师哥小心!”“三哥小心!”杨为山和诸葛弘几乎同时叫出了声来。
再看纪庭之,身子向后一折,整个身躯都向后滑了去,就想后背上被线扽着一般。他双脚滑过,满地的落叶发出“沙沙”的破碎声音。他一边退,一边扬剑在地上挥去,只见落叶漫天飞起,形成了一道又一道叶墙。
云隐子的攻势凌厉非常,拂尘上的细毛根根竖立,就像一只怪爪似的向纪庭之抓来。“怪爪”所过之处,叶墙瞬间被冲散了。枯黄的叶片纷纷从云隐子的眼前划过。稀稀疏疏的叶片被纪庭之的剑光缭绕,竟都向云隐子飞了来。
叶片越聚越多,不一会便将云隐子笼罩在其中。云隐子的拂尘东扫西荡,竟不能完全将叶片扫开。
纪庭之脚跟一转,身子绕了半个圆圈,猛地一剑刺来。这一剑正朝云隐子的心窝刺去。纵使云隐子武功再高,这风驰电掣的一剑也是万难躲避的了。
纪庭之的剑尖冲破了层层叶片,直抵云隐子的衣襟之时。忽然一道强光闪过,剑尖也给打到了一边。
纪庭之定睛一看,竟是李名湛挡在了云隐子的身前。
“名湛?”纪庭之眉头皱起,眼神中似乎有说不完的诧异。而李名湛低着头,面红耳赤,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