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哈哈笑着,袍袖一展,朱文圭手上那把弯折的剑就给他一股劲风卷了去。
“你……你干什么?”朱文圭紧张地问道。
张定边细细打量着这柄长剑,双指夹在弯折处轻轻掰去,剑尖就又被掰直了。
朱文圭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那剑是纯钢打造,龙少爷能将它弯折已属不易。而龙头老爷这轻描淡写的一掰竟能给掰直,可见功力高深莫测了。”
张定边又把剑抛给了朱文圭,微笑着说:“来来来,你们再比一次。”
朱文圭拿着剑,轻轻叹息说道:“龙少爷的功夫比我高明,再比我也是输。”
“是吗?”张定边哈哈大笑,说道:“你不要忘了自己是武当弟子。武当剑法妙绝天下,你功力虽浅,但只要能在招式上赢过龙儿就可以了。”
朱文圭抬头看了一眼龙少爷,便又将剑捏起。张定边望着他继续说:“想想你的师傅,想想朱静姝,再想想双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完成。你甘心被困在这里吗?”
朱文圭双目又焕发出了神采,发一声喊,便又挺剑向龙少爷刺了去。
……
“就是这棵树。”云隐子喘着粗气,指着一棵大树说道:“晗月公主跌进棵树的树洞里去了。”
李名湛绕着树走了一圈,上下拍了拍,说道:“这树虽然粗大,但并没有树洞呀?”
“那树洞是一个机关。”云隐子说:“一定是晗月公主无意中触碰到了机关才打开了树洞。”
“机关在哪里?”李名湛回过头来对云隐子说道:“你快过来和我一起找。”
云隐子虽然有气,但也只好过来与李名湛一起在大树上找了起来。
还不多时,云隐子只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他急忙绕步转身,拂尘径直扫去。拂尘扫到了来者的拳头上,现出了三道血痕。
“诸葛弘?”李名湛心中暗自奇怪。
诸葛弘将拳头一收,怒问道:“云隐子,你来此何为?”
云隐子也怒道:“你又是何人?在此何为?”
诸葛弘忽然仰天大笑,说道:“你们也是来找那位叫静姝的姑娘的吧?”
“是啊,她在哪里?”李名湛上前问道。
诸葛弘瞥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不用找了,那个姑娘做了龙少爷的媳妇啦。”
“什么?”李名湛忽然脸色大变,颤声说道:“你……你胡说,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
诸葛弘轻哼一声,抱拳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瞅见龙少爷给她买新鞋子。呵呵,若不是爱侣,怎能如此。”
“你……你胡说!”李名湛佩刀一闪,一记劈空刀法就朝诸葛弘头顶劈来。诸葛弘身子一偏,便将这招躲过了,说道:“你这小子竟如此不识善恶。看我不教训你!”
诸葛弘将鹤形拳展开,双手的劈掌也是如风劈到。李名湛一连躲了三记辣招,反身一刀,拦腰劈来。
李名湛的刀法采百家之长,融合了纪纲的八卦刀、震龙门的“玄影刀”以及云南苗族的百斩刀法。当他将自己的刀法徐徐展开时,只见是刀影重重,变化无穷。
诸葛弘暗叫了一个“好”字,手上也越来越谨慎了。他的鹤形拳轻灵迅捷,时跃时走,招法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不过百招,诸葛弘就占据了上风。李名湛似乎看到了一只仙鹤傲立在自己面前,鹤翅扇起、鹤腿踢来,都迫得李名湛连连后退。
“小子,瞧见咱的厉害了吧?”诸葛弘忽然腾身一跃,犹如是白鹤在空中亮翅,一飞冲天之际,又俯冲而下,直取李名湛的琵琶要穴。
李名湛心头一紧,将刀一立,脚尖奋力一点,竟将自己如匕首般抛了去。这一招败中求胜的险招也令诸葛弘大吃一惊。如果诸葛弘不收招,那他一掌固然可以打碎李名湛的琵琶骨,但李名湛那明晃晃的钢刀也会轻而易举地插进自己的肩头。
诸葛弘本已腾起的身躯在空中突地一转,劈掌也给收了回去。他在空中一个盘旋,避开了李名湛的一攻。
但就在两人错开身子的一瞬间,诸葛弘忽然一声惨呼,从空中坠落了下来。“好你个云隐子,竟然暗中偷袭?”诸葛弘捂着胸口愤恨地说道。
云隐子目光清冷,发出了阵阵冷笑,说道:“谁叫你挡我们的道!”
李名湛落下地来,见到这一幕也瞪大了眼睛。诸葛弘望了李名湛一眼,冷冷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与这妖道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