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个律师。”聂永言得意道。
二人正说着,幽静的小路上,从南区职工宿舍涌出了一帮学生,他们三五成伙,边刷手机边聊天。
“没堵到她,她是不是早不住在这了?”一个学生对着南区职工宿舍的牌子拍了一张照片。
“要我也不敢回来住,你没看咱们来的时候那横幅吗?多丢人啊。”另一名男生说道。
“不是不敢,是没脸!没脸回来住!”有人得意洋洋的高声纠正道。
那群学生路过聂永言和聂之文,聂永言扣住聂之文的手,将她藏在怀里。
“聂先生这是做什么?”聂之文笑道。
聂永言真的是,突然无力气来。他本来是想在这群学生手里保护聂之文,但将聂之文圈在怀里,她不但不紧张害羞,反而还笑他,这真的是笑的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他怀疑自己根本没有男性魅力。
“别动。”聂永言严肃警告她。
“那横幅没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学生看到了空荡荡的电线杆和空旷旷的树间距。
“那女的回来了?”一人向聂永言他们看了一眼。
聂永言搂紧了聂之文。
脚边的人影渐渐远离,聂永言慢慢松开聂之文,两个人向职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上来喝杯茶?”聂之文邀请道。
“那些是什么人?”聂永言问道。
“天太黑了,也没看清,应该是哪个系的学生吧。”聂之文也没放在心上。
“聂小姐!”聂永言学着她喊自己的称谓,喊住聂之文,“说你是心大还是艺高人胆大?”
聂之文站在楼梯口,等着他把话说完。
月光下,聂永言看着很是疲惫,可他的精神头很好,看上去时刻都能给聂之文上堂教育课。
“算了,我真是没脾气了。”聂永言觉得,能在封闭空间存活的人,大概也不会怕这几个学生,是自己多心了。
“聂先生,”聂之文喊住转身离开的聂永言,“路上小心。”
“小文?”手电筒的光,照向聂永言。
这是聂永言今天第二次被人盘查。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将聂永言隔离开,从头到尾搜了个遍。
来看她的是研究所的一名物理教授,这位教授不住在南校区这边的职工宿舍,显然是特意赶来的。
许教授见聂之文没事,松了口气:“你没事吧,听说有学生在你家楼底下闹事,我也不敢让严院知道,你也知道严院刚出院,你这没事他那担心的又住院,这不就乱了吗。”
聂之文认真听着,附和道:“让许教授担心了。”
“这是什么话,你是咱们所里的老人了,那群孩子太过分了,学校现在也说不得,前面不还有调任的老师,档案还没跟过去吗,还在处理那回事。咱们这边咱们自己人互相照看着。”许教授说着,就往聂之文家里走。
聂之文住二楼,旧房子的楼梯不高,没说两句话就到了,她的门口还贴着别人偷拍的照片,许教授皱了皱眉,显然是看不下去了,伸手要揭,聂永言先一步揭掉了门上的照片。
“你认为这也叫没事?”聂永言显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