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好久不见啊。一晃又十年过去了，我老咯，以后天娱还要靠你们年轻人了，你们可不要掉链子啊。”头发花白，开口说话的人是黄董，他是董事会里最年长的人，据说和天娱创始人欧阳董事长亦师亦友。不过他为什么叫程凌睿小睿？程凌睿和黄董的关系这么亲密吗？我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黄董，在公司，还是用职务称呼吧。”欧阳董事长淡淡地说道。

“好好好，你说的对。程总监，江小姐，今天叫你们过来，什么原因我想就不用再重复了，接下来我们问的几个问题，希望你们如实回答。注意，这将直接影响公司对你们的处置态度和方法。”黄董收起笑眯眯的表情，严肃地说道。

“江晨汐，我想问一下，你和程总监是什么关系？”何凌芝漫不经心似的开口问道。

“回何董，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哪种朋友，男女朋友？”何凌芝立刻追问。

“普通朋友，就像何董和胡董的关系一样。”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们俩有眼神交流。虽然之前沧海云荒纪的筹备会上，胡董对我赞赏有加，可是和何董一比，我就像一颗弃子，怎么取舍，我想胡董不会那么幼稚，他们俩肯定背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听我我这么回答，欧阳董事长和黄董都眉毛一挑，正眼朝我看来，而程凌睿则投之以鼓励的眼神，其他董事则嘴角微微上翘，不动声色。何凌芝和胡董则面色一滞，随即阴沉下来，会议室的气氛也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普通朋友？呵呵，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何凌芝眼神阴毒，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何董的话我有些听不懂，还麻烦直说吧。”我毫不客气地回应。

“江晨汐，你就不要在这装傻充愣了。现在舆情对你非常不利，对公司的形象也造成了非常负面的影响，今天召你过来，就是要听实话，挽回公司的损失！你现在就跟各位董事说清楚，你跟程总监，有没有那方面的交易！”何凌芝看我不肯轻易就范，干脆也直接摊开了说。

“何董，我不知道你说的交易是哪方面的交易，我江晨汐一没有钱，二不认识人，赤手空拳在演艺圈打拼，从来没有主动求助过任何人，也没有出卖过自己的任何东西去换取利益。这就是我的实话。”虽然知道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我必须说出来。

“哟话说的漂亮，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我就直接一点问吧，你有今天的位置，程总监有没有在背后帮过你？”何凌芝阴阳怪气地问道。

“……有。”我只能承认。

“他为什么帮你？”何凌芝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心头火起，我特么知道就好了。程凌睿啊程凌睿，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原因吧，我好歹能怼这个贱人几句啊。总不能说是慧眼识英才这种没营养的原因吧？

听见我说不知道，欧阳董事长眼神立刻就沉了下来，其他董事也都暗自叹气摇头，似乎已经认定我在嘴硬，唯有何凌芝和胡董面露喜色。

“程总监，你也说说吧，你为什么对江晨汐照顾有加？”见我无法解释和程凌睿的关系，何凌芝给胡董使了一个眼色，胡董立刻会意，趁热打铁，开始问询程凌睿。

“报恩。”程凌睿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此言一次，所有董事，包括我，都发出惊诧地声音。一个是天娱的经纪总监，一个是刚从底层爬上来的艺人，有什么恩需要报的？

“程总监，你这么敷衍就没意思了。报恩这算什么理由，你当我们这些董事是三岁小孩吗，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让我们相信了？”胡董冷笑着问道。

“程总监，我希望你解释清楚，不然我们董事会很难相信你们俩的清白。”一直没有开口的欧阳董事长开口了。这让会议室的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