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来了后,对刘舟和田义德等人进行了问询,刘舟这才知道那个自尽的黑衣蒙面人竟然是想要窜进他们屋子,还好及时被田义德所发现。
为首的捕头将黑衣男子蒙着的脸拉开,只见黑面巾下是一张黝黑沧桑的脸,年龄约莫有三十多岁,右脸还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捕头问道:“你们谁认识他?”
刘舟、刘虎、刘才德都上前瞧了瞧,都直摇脑袋,他们都是刚到戎城的外地人,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怎么会被人给盯上了。
捕头见问不出什么,只能吩咐下面的人将尸体抬走,他经验丰富,一见尸体的装束,就知道事有蹊跷,只是这几人都是外地人,除了那个姓田的武艺高强,其他人都很普通。他实在想不透其中的关节,又看了眼田义德,这人身材瘦弱,面向儒雅,头上还有文士才用的束发带,一眼看过去一定会认为这是个读书人,只是他长剑在手,眼神犀利,应该也是常年练剑之人,而且听众人说,就是他将刺客逼到墙角,刺客走投无路才会自杀。一个文人却又有如此不凡的功夫,这里面实在透着古怪。
捕头想的头痛欲裂,只是诸多事宜却是毫无头绪,只能暂且放下。
衙门捕头撤走后,大家也各自回房休息了,见周围没人了,刘舟和刘虎便缠着田义德要他讲讲刚刚的经过,田义德莫名其妙的说道:“刚刚衙门来人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要问?”
“田先生,我们是想问问您是发现他的,然后您再向我们详细的讲一下打斗的经过吧。”刘虎双眼闪闪发光的盯着田义德,似乎充满了好奇。
“我看你们是闲的慌。”田义德一巴掌拍到刘虎头上,对于学生他从来都是简单粗暴。
“先生,您是不是考虑考虑传授我们一些武艺。”刘舟忽然正色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后怕不已,结合这些日子的遭遇,刘家庄的水鬼,这许许多多发生的事情让少年逐渐长大,他意识到,当遭遇危险时能够倚靠的永远只有自己,在这一刻他心中升起一丝明悟:何不向田先生学习功夫,这样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家人。
“哦?”田义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要学功夫身上。
这时刘虎也反应过来,他学着戏文里的模样跪倒在地,朝田义德磕头道:“先生,请你传授我们武艺吧,我们定能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我们……”
话还没说完,田义德便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骂道:“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狗屁东西。”
刘虎“嘿嘿”一笑,赶紧起身说道:“戏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这就临时起意,借用一下。”
“学什么不好,学戏文,我教给你那么多诗词文赋,你记不得,戏里的唱词却记得七七八八,我看你是不学无术。整日不着调,看了几出戏,就真把自己当戏子了?”田义德暴喝一声,他今日心情本就烦闷,刚刚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正在气头上,没想到刘虎便自己送上门来。
见刘虎挨骂,刘舟赶紧说道:“先生,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也知道他有时候犯傻。”
刘虎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刚想骂他,就见刘舟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只能闷头说道:“先生,我犯傻了。”
刘舟劝住田先生,解释道:“先生,其实我们想要习武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你想啊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每次都有先生在旁为我们策应,我们也需要自己保护自己,您教我们功夫让我们有足够自保之力,这样今后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能多少有个照应。”
田义德没好气的教训道:“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想我勤学苦练十余年方有所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