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小桑莘一早醒来,就乖乖跟在桑叶儿屁股后面,“阿姊,我帮你扫地。”“阿姊,我帮你洗碗。”
桑叶儿心知肚明他这么殷勤,是念念不忘昨日秦川应了他的小兔子。
眼看着日头挂起来,桑叶儿心里也纳闷,殷殷期盼着,秦川怎么还不来?今日他要是不变出只兔子来,她都不知道如何跟小桑莘交代。然而听他昨日那坚定的语气,想必是八九不离十的谱。
“阿姊,我能去找先生吗?”小桑莘终于忍不住了。
“不要啦,你师父说到,必然会做到的,再耐心等等。”桑叶儿心中莫名对秦川的话总是深信不疑。
这人啊,还真是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便到。
“叶儿……莘儿……”秦川刚到院门口就嚷嚷道,“看看谁来了?”
桑叶儿和小桑莘闻声具是乐开了花,双双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紧迎了出来。只见秦川手上拎了个木质笼子,里面可不是有一只洁白如雪的小白兔。这下可好了,连兔子窝都齐全了,再不用担心小兔子会跑掉了。
小桑莘已经乐得合不拢嘴,绕着秦川和他手里的兔子又蹦又跳,“小兔几,小兔几。”
桑叶儿隔笼瞧了一眼,这兔子白净的有些过分了,显然不是昨日那只。然而,她那双清澈明眸还是满怀感激。
接收到桑叶儿的感激,秦川剑眉微挑,两人相视无言,却又明明白白彼此的心意。
“兔笼还蛮标致的,你做的?”桑叶儿问道。
“是呀,搞了大半个晚上呢。”
桑叶儿一努嘴巴,指向那兔子。
秦川对她耳语道:“找了大半天,可算逮到一只白色的。”
桑叶儿轻轻掩嘴笑了,“真是难为你了。”
“川哥哥……”杨苗苗在屋内听到秦川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双手拽着他的大手,“川哥哥你来了怎么也不喊我呢。”
秦川分明看到桑叶儿眸中掠过一丝不悦,他心里却是异常喜悦。
她吃醋了。
“我是来找莘儿的,他昨天的小兔子跑丢了……”
杨苗苗乜了一眼小桑莘的兔子,撅着嘴巴说道:“这哪是昨天那只?昨天那只灰着呢。”
小桑莘实诚,眨巴眨巴眼睛,“是哦,昨天的小兔几没这么干净。”
桑叶儿眼看要露馅儿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杨苗苗,昨日的兔子八成就是让她给弄丢了,而且凶多吉少。她眼神又飘向秦川,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侃侃而言,“怎的不是昨天那只?我看它太脏了,就给它洗了个澡。”
小桑莘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给小兔几洗澡澡了。”
杨苗苗不服,“这不是,就不是昨天那只。”
桑叶儿唯恐再让小桑莘伤心,便问道:“苗苗,你为甚说不是昨天那只?难道你知道昨天那只小兔子的下落?”
杨苗苗眼神躲闪,脸上忽得一阵红一阵白,“我,我怎知道?反正我说不是就不是。一只破兔子,用得着这么上心吗?”她不再去跟桑叶儿理论,再次凑到秦川身边,双手挽着他的胳膊,一声“川哥哥……”叫得人都酥掉了。
秦川轻轻拨开杨苗苗的小手,“苗苗啊,不是跟你说了,别叫我川哥哥的吗?”
“那怎叫呢?”
“只要别叫川哥哥,其他叫甚都行。”
“你说的,那我就叫……”杨苗苗眼眸频闪,脸颊绯红,“那我就叫你相公!”
秦川一口唾沫没咽下去,登时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桑叶儿在一旁幸灾乐祸,忍俊不禁。
你还笑!
自己作下的,自己摆平咯。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秦川尴尬道,当然,主要是说给桑叶儿听得。
“喂,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她能当我二哥的童养媳,我为甚不能当你的童养媳。”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指了指桑叶儿,又双手卡腰,追着七尺高的秦川逼婚,这场面着实戏谑。
桑叶儿在一旁看热闹,尽管她已经忍的很吃力了,然而她那卧蚕双眸自带盈盈笑意,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