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眨巴眨巴眼睛，思忖片刻，“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说干就干，等雪再化一化，就上山开地吧。嗯，让我想想，桑树能耐阴耐旱，那咱们就到山那头去开。来年春天，去大集上买苗子，又得是一笔银子，可是大母可能会不同意。”桑叶儿自言自语道，似乎在这个环节上卡住了。

她大眼睛一转，看向秦川。

“这么看着我干嘛？”桑叶儿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盯得秦川心里发毛。他刚才听她的安排井井有条，似乎都没他什么事儿，他预感到自己可能又要派上用场了。

“那个……川哥哥，你有没有银子啊？”桑叶儿开门见山问道。

“有啊，你要多少？要做甚？给几分利？”秦川见自己又有了用处，想着故意逗她一逗，以此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哇。”桑叶儿双眸立刻放光，自动略过了后面的话，只选择性听到了“有啊！”而且听秦川这语气，颇有财大气粗的感觉。“没看出来呀，川哥哥，你还挺阔绰的嘛。”

“一般一般吧。”

“具体要用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说你有钱可以借给我，我心里就有底了。”

“咱俩之间，还说什么借不借的啊。”

“不短也行，以身……就行了。”秦川嘟囔道。

“啊？你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以身相许就行了！”秦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桑叶儿顿时羞红了脸，头转向一边，“川哥哥，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是有婆家的人。”

这些话闷在他胸中好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秦川顿觉心里畅快多了。

“川哥哥你别说了！杨家对我有恩，我阿娘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桑叶儿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我只当你是哥哥。”桑叶儿说罢，低头走路回家。

秦川赶紧收拾好东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和她时不时抬起的手臂。他的视线模糊了，心中五味杂陈，又很委屈：烨儿啊烨儿，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