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我家中有的是钱,你们放了我,我不追究你们今天做的事情,还会给上你们一大笔钱!”太子没有贸然暴露身份。
杜陵仙向着太子施礼。“太子殿下,我等也是情非得已,还请您见谅。”
太子的眼珠乱转。这些人即知道自己身份,却仍旧敢做出这样的事,只怕背后所隐藏得东西不简单。如此,他哪里还敢承认?“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太子。我家里是这濠州城的富商,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被人所劫持,太子已无暇惊艳于陵仙子的美貌。
“太子殿下,我们并非想要得罪你,而是想要救你!”陵仙子道:“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有人想要在濠州加害您,而在您身边的亲随之中,也已有了贼人的卧底。实不得已,只能让您待在我们身边,才能保证安全。”
太子的心念转动。无论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太子都没有办法反抗。“好,那咱们一道回濠州城!”
杜陵仙也正有此意。留下数人殿后,他便带着太子回往濠州城。
濠州城。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望君楼上,杜陵讳这小子在屋中乱转。姐姐和同行的杜家青状都不知了去向,他纵然玩心再大,也能感受到几分急切。
这时候,林笑推门进来。“林大哥,有我姐姐的消息了吗?”
林笑只能摇摇头,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不行,我要去找姐姐他们!”
林笑不禁一盆凉水泼下。“你到哪里去找?”
“我……”杜陵讳晃着脑袋。“我姐姐是从哪里离开的,就顺着那个方向去找,也总好过在这里枯等!”
“好,我陪你去找!”林笑很干脆。
“还有我!”这时候,常欢也回到屋中。这半天来,林笑在街面上打探消息,而常欢则是在望君楼中,将各色人等都筛查了一遍。“你姐姐他们的行李都在店中,只不过兵刃和马匹不见了,看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同样不知去向的,还有一位富家公子,和他的随从。”
这无疑便寻到了一个方向。“那是什么人?”
常欢道:“不清楚。不过那是个年轻人,一路行来排场很大,听说是要到城外去猎杀雪狐。”
“这濠州城有雪狐吗?”
常欢道:“望君楼的掌柜说过,最近传闻城南出现了一窝雪狐。”
林笑也道:“错不了,陵仙子就是从南城离开!小肚子,我们这就去找。”
“好!”
“别忘了,还有我呢!”林笑也抄起了枪。那是他弟弟的铁枪。
“你的伤……”
“不碍事了。你们都去了,我若等在这里,岂不是要难受得要命?”
屋子里,久久不语得常悦也道:“大哥,我也跟你去!”
“不,你要,留在这里。”常欢道:“如果明日天明之后,我们仍旧没有消息,你就自己一个人返京,再寻个机会将濠州发生得一切都告知给杜家堡!”
杜陵讳也道:“这样正好!”
为怕常悦人微言轻,在杜陵讳这里拿到了一个足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绣花荷包。
趁着天色尚未完全黑下,城门尚未关闭之际,三人出了城,向南而去。他们没有马,但常悦与林笑两人功力不俗,长途奔行也不觉疲累。倒是杜陵讳,年纪轻轻,跟得有些勉强,若非是有常欢两不时帮扶,他会跟得更为吃力。
一路沿着官道追了下去。他们并无确切的目标,因而未敢随意脱离官道。却不想,在出城疾行了两个时辰后,他们正撞见了陵仙子!
官道下,密林中,陵仙子已经被人围困在当中。
“是我姐……”小肚子乍惊之下便要叫喊出来,却是被林笑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你想害死你姐姐吗?”他与常欢对视一眼,两人匍匐在地面上,悄悄接近过去。
两个人呼吸压得很低,加之如今月色不明,这雪地上不时裸露出的岩石、土块刚好为他们做了遮掩。
近了,离着十丈开外,便是战场所在。而今,太子已经被吓傻了,他虽未受伤,但整个人的目光却是呆滞的。
而陵仙子受了伤,一身俏丽的白袍染上了点点血红,好似这冰天雪地中怒放得血梅花,分外惹眼。
不过是在常欢仔细打量得功夫,陵仙子身边又倒下去两个帮手,防御的阵势一时松懈,情况岌岌可危。
就只见,包围而来的白衣人一刀劈向呆滞中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