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镶一震,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曹将军有令,今晚戒严,无论是谁,不得进入营内。既然皇上驾临,我且禀告曹将军,若得允许,自然放行!”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何人,竟敢抗拒皇上!”一声咆哮,从而降,有如霹雳,震得南军贺镶等人耳膜发麻。贺镶一惊,忽见刀光一闪,已是避让不及,一颗头颅,飞出老远,与那泥土作伴去了。却是杨晏,抽刀砍死了贺镶,又厉声道:“谁敢阻拦皇上入营,便是谋叛,诛连九族,格杀勿论!”
众兵大惊失色,顿时气沮,侧身让过。范羌、杨晏率着一千军,昂然入营。营内火光熊熊,到处都是兵卒,执着利刃,来回巡视。范羌心想:“南军强悍,不亚于御林军!看来,不动则已,若动,便要一招制敌!”
南军地形复杂,又设了许多复道、栅栏、障碍物,幸好多年前,范羌送一封军书给鲁无奇,去过中军,他本是猎户出身,但凡他去过的地方,无论过了多少年,仍然记得,遂低声道:“往左拐,走到尽头,便是中军。”
杨晏点点头。不一会儿,便到了中军。这中军营帐,毫不起眼,缩在一角,杨晏见了,叹道:“鲁无奇真是聪明,竟将中军设在此帐。幸亏范羌来过,不然,怎么找得到?”御林军四下散开,占住地形,绕营三匝,紧紧围住。
范羌、杨晏、边令诚领了十余人,闯入帐郑边令诚随着龙辇,隐入屏风后。范羌、杨晏则直奔帅案,只见帅案之上,摆着一印一符,印为金铸,其大如斗符为虎形,铜铸而成。范羌、杨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一人拿了帅印,一人拿了兵符,放入怀郑这时,帘幕掀开,闯进一条黑凛凛的大汉,一字眉,朝鼻,大声道:“皇上呢?我要见皇上!贺镶守门,乃是职责,为何将他给杀了?难道做皇上的,便可胡乱杀人吗?”
范羌一愣,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中军?”
那人“哼”了一声,道:“我是南军副将曹田子,你我有没有资格到中军中来?”原来,贺镶是曹田子的外甥,贺镶被杀,他如何不怒?
杨晏“哦”一声,笑道:“原来你便是曹将军,恰好找你,请你将南军诸将唤来,奉皇上旨意,今有要事相商!”
曹田子一动不动,置若惘闻,粗声道:“我要见皇上,为何要杀贺镶?见不到皇上,一切休想!”
屏风之后,忽然转出一人,却是中常侍边令诚,尖着嗓子厉声喝道:“曹田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无礼!贺镶对皇上不敬,没有诛连九族,已是皇上开恩,你还在答叼絮絮,难道不怕皇上杀了你吗?”
曹田子经常上朝,当然识得边令诚,知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禁气沮,心想:“原来皇上果然来了!可是,皇上从未来过南军,怎么突然驾临呢?窦将军要我等今夜戒严,但见烽烟,便即出兵窦府,难道皇上要对付窦将军了?”一颗心怦怦直跳,心想:“我究竟是帮窦将军,还是帮皇上?”转念又想:“窦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没有他,哪有我的今?我当然帮他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曹田子脸上阴晴不定,杨晏看在眼里,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