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没杀人?没有啊!郝所长给你们讲的经过一点儿没有隐瞒。对了,”江海涛豁有所悟:“我们刚翻过院墙发现,通往办公楼偏门的锁被人砸开过,当时,郝所长怀疑是阚二爷为方便动手事先做好的。”
“完了、完了,事情八成是发生那时候!”老队长捶胸捣肚瘫软地依在电线杆上:“这可怎么好呢?快、快,劝他进山,谁也不会抓住他了!”说完,挣扎地站起,蹒跚着向前紧走。
“慢,老队长,你弄错了吧,白天见阚二爷不象是杀了人的样子呀?”方华追上前。
“方华,你阚二爷生性嫉恶如仇,杀恶人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我怎么会弄错呢,刚才李凯来电话,连营子出事了,昨晚,李满仓被人杀死了!”
“啊!李为民被杀死了?什么人所为?”方红惊讶地问。
“昨晚被送医院了,今天,天刚黑时死的。”老队长的话音透着些许悲悯。
“不会呀,老队长,他不会是阚二爷杀的!我领着赛虎去楼前找赵哥、刘哥,他俩看见了李为民领着个女人进了楼。当时,阚二爷由郝所长陪着,怎能再去杀人!”江海涛分辨着。
“小点声,弄不好是他们合伙懵我呢。我们不争了,大家的眼睛对一块儿再说。”一行人急匆匆向阚二爷家奔去。
“李为民真的死了?”郝浩然师徒瞪着惊奇的眼睛望着老队长。
“李凯打电话说的能有假。他还说,”老队长痛苦地看着阚二爷:“二弟,真的是你所为,明早进山避避风头!”
“老队长,你说什么呢,不是阚二爷所为。李为民领着个女人回来,我和刘林瞧的清清楚楚。”
“天那么黑,是谁,你俩能认得那么准?”
“楼门前有灯光。李为民这个人剥了他的皮,我能认出他的骨头!”
“噢,都不要争了。老队长,一般人都能想象得出,若是阚二爷所为,今非昔比,他不会推卸责任的。我明白了,果不出我所料,”郝浩然欣然地拍了下大腿,胸有成竹地说:“老队长,伤的不止李为民一个人吧?”
“你怎么知道?还有他的姘妇。”
“这就对了。赵虎、刘林,凶手就是你俩当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不明真象的黑衣人。”
“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现在一琢磨,凶手肯定是他!师傅,他能是什么人?多大的仇口单枪匹马敢到镇委会杀人?”赵虎不解地问。
“李为民作恶多端,什么人我很难说。赵虎,明早上班时,你去给李凯局长打个电话,问清楚事情的真象到底如何,看情况,我们立即返回连营子。”
“李满仓的气数已尽,我不杀他,自有人要他命,该着他死!”阚二爷望着方华和江海涛说。
第二天上午,郝浩然师徒和方红开着面包车回了连营子,彼此约定,明天这个时间,郝浩然给方华打汇报电话。心中企盼的事,明知尚未成熟不得而知,可心里往往忍不住还是急。
面包车走后的当天晚上,方华守在小队盼着电话午夜时分才回来。难奈的夜过去了,天蒙蒙亮,方华起床了,卜素葵起的比她还早。
“你干嘛起得这么早?五个人的饭菜,好做,你去睡一会儿。”
“方华姐,你忘了吗?今天是韩俪姐他们回来。我们早点儿吃饭,剩下时间准备晚上的饭菜,我想把好吃的都拿出来。方华姐,不知他们在黑龙沟还能呆几天,一想到他们走,我就想哭。”卜素葵说着,泪水己流了出来。
“好妹妹,听你的,把好吃的都拿出来。我们分别是迟早迟晚的事,总不能这样生生息息一辈子在一起。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方华给他擦眼泪,边劝慰她。
方华早早来到生产队,江海涛惦记也来了。俩个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电话没响。
方华埋怨郝浩然太死板、不通人情。等啊、盼啊,好不容易约定的时间到了,俩个人紧盯着电话,眼睛都望酸了,那电话爱搭不理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华疑虑地想着,心里禁不住“呯呯”乱跳。时间长了,她奈不住性子:“海涛哥,眼见晌午了,给李凯局长打电话问个究竟?”
江海涛点了下头,她去操话筒,就在这时,突然,电话清脆的铃声响了。
“喂,郝大哥吗?”她抓起话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