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该谈恋爱的年龄吴虑没有好好谈恋爱。
因为,听说单位又参加了篮球邀请赛,他闭关要好好的学练三分球。
因为女人太麻烦。
听说单位参加了篮球赛,他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兴奋!
吴虑午休时学练三分球,发出砰砰砰、哐苍哐苍的响声,吵得周边的居民不得安宁。
他被赶了出来!
有次,一个小白在窗户边说:“大哥,我在赶稿,你能不能歇两个钟?”
有次,一个阿婆在阳台边说:“小老弟,你蹦蹦蹦搅的我打错了牌!”
有次,一个阿公背着锄头走过来,吴虑没等阿公开口,抱着球瞬间跑的没了影子。
有次,一个妇女尖叫:“打球、打球,打个鬼!”吴虑不寒而栗,再没来过这个球场。
有次,一个大汉瞪着眼珠说:“我家窗户被打烂谁来赔,到别处打去!”
有次,一个小男生抓着吴虑的球运来运去当是他新买的。
吴虑叫小男生传过来,小男生不关不传球,刚脆抱着吴虑的球在球场嘻嘻哈哈的兜圈子。
吴虑吼了小男生一声,小男生不但不怕,他比吴虑更凶。
有次,一个小女生牵了跳狗到球场边。
小狗在吴虑的脚边嗅来嗅去,吴虑踢了小狗一脚,小狗汪汪狂叫,追着吴虑跑开了。
这是吴虑午间第七次被赶出球场了!
他不得不克制自己暴涨的热情,晚上再去学练三分球。
路灯暗淡,月色凄迷。
吴虑弧顶的三分球已练到了打铁率百分之五十左右。
社区的小孩和老头来来去去,吴虑仍在忘我的学练三分球。
篮球就像他的女朋友,虽然他们从不说话。
篮筐就像他的知音,虽然它只有回音。
放眼小山上黑漆漆的树木,以及周边的小屋,寂静而安详。
社区人来人往,只剩吴虑一个人与荒凉的篮球场为伴。
听说单位参加了篮球赛,像中了大奖一般,远远不止吴虑一人。
这事已经过去了。
白熊上次比赛表现太次被残忍的抛弃了,周枫考单位走了,王天明回家打牌去了,刘大庆升迁了。
凤尾队人才济济,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新人。
篮球赛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新人耳里。
方启航一脸冷漠,说:“草包,你不用回家带孩子吗?”
平时谦逊的雷如同板着脸,说:“草包,你怎么在这!”
尙长成这是第二次来找吴虑挑战,脸色怪异,肃然道:“草包,敢不敢跟我单挑,一个球二十块!”
吴虑心想:“奶里奶气的小娃娃,敢来挑衅你大爷!”他年少轻狂,很容易踏入圈套,他同时性情温和,不愿与人争锋相对。
九零后苏来众像个好朋友,说:“吴哥,你觉得凤尾队的主力怎么样?”
吴虑坦言:“个人能力都不错,打起团队战来就像一盘散沙,各打各的,乱作一团,这跟控卫有很大关系。”
吴虑刚转身,苏来众就跟新人朱立士说:“草包说凤尾队主力太逊,没一个比得上他的。”
朱立士抚了抚镜框,镜面闪过一道白光,说:“草包还说了什么?”
苏来众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草包还说只有他当核心才能串联起凤尾队的进攻火线。”
苏来众回头就跟光头杰说朱立士的小道消息。
光头杰说:“这个草包痴心妄想!我都不敢自称核心,他太把自个人当根葱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身边穿着大嘴猴棉袄的小子最擅长见风使舵,说:“我去跟草包说说,让他知道他是什么地位。”大嘴猴果然去草包,设问:“你是什么地位。”吴虑无言以对。
尚长成也来找光头杰透露小道消息。
他站在光头杰的车边,压低嗓门说:“我向草包挑战了两次,他输不起,不敢接招,一再向我示弱,我没辙了。”
光头杰心想:“这个家伙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么嚣张、那么猖狂了。”他若有所思,说:“接着找他挑战,直到他接招。我说话算数,你输多少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老油条伍化军打了个电话给光头杰,说:“老弟,你以前答应我混装备的事不能反悔!你跟包租婆闪婚闪离的事不算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再介绍几个金枝玉叶给你认识!”
光头杰说:“决不能找像包租婆那样大小姐脾气的妞!”
伍化军说:“你既想要金枝玉叶,又想没有大小姐脾气,那怎么可能?除非找个小家碧玉!”
光头杰咦的叹息一声,说:“小家碧玉就算了吧!大小姐就大小姐,看来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将就点,受点委屈了!”
雷如同请光头杰吃夜宵时,说:“老表,我混装备有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