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不许去这句话十分的威慑力,让呆愣的洛川终于找回神智,看着胡子都翘起来的师父,又看了看魏云清手中的布袋,这事儿,她是顶不住的,得交代。
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洛川起身下榻,强硬的从魏云清手中接过布袋,说:
“风如先出去,帮忙留意周围是否有旁人在,若是有人来,还请你帮忙拦下来,我有话要与师父说,是要紧事。”
期许的大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盯着魏云清,直把后者盯得不得不出声答应。特意说要紧,也就是连守门的魏云清也不许听的,他大概能明白吧?
屋内只剩程牧师徒二人,洛川这才跪在师父脚边,将那未解之蛊和盘托出,本就情绪激动、心绪不平的程牧,被这一惊,胡子彻底翘了起来,“嚯”得一下转身,犹不信的问道:
“当真?”
“阿南此人不足信,我寻灵蛇来,便是为了查验魏云清身中之蛊。只是若她说的是真,那么魏夫人两人如今便是身中双蛊,六月初六便是最后的期限。
师父,擎云的人哪里会解蛊,这要如何事好?”
如何事好?程牧不也是擎云的人,他哪里会有什么办法?老人身前身后的手捏得青筋乍起,怒不可遏的骂道:
“天下怎会有如此阴毒之事。”
夜色渐浓,药堂后院的诊室内,程牧取了些凝石研成细粉后,便等在一旁。洛川小心的划开榻上人的手指,取上数滴血后,便在一边旁若无人的给那火灵蛇取血,火灵蛇凶猛异常,她怕要比蛇还凶上三分,榻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人都说,女子柔弱,连拔根头发都疼得落泪,你可倒好,竟把一条毒蛇摆弄的服服帖帖的,你为何不直接把它的尾巴给剁了,那样要多少血没有?”
洛川从蛇心处小心的入刀,刀口细薄,也就刚好得了一、两滴而已,便收手了,将手中染血的细刀交予程牧后,还小心的用细布压住那小伤口,很显然,蛇很是金贵,比榻上的人金贵。这让榻上的人忍不住的叹气,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当日在云都,你一口一口的喂我喝粥,如今我竟还不如一条蛇,你才刚割我的手也不见你给我止血啊!”
放好蛇,洛川才有空搭理那叹气的人,
“的确是不同了,你也不像你了,说话,做事,都不像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不甚轻松的相处,更加紧张起来,榻上的黎风如再无接话的当口,只得乖乖闭嘴。洛川心绪烦乱见他安静下来也不欲多说,走到程牧身边,静待查验的结果。
程牧手中的瓷碟内,与凝石混后后的一粒血色,随着翻动停歇,血色被凝石所聚上浮发黑,细刀翻过另一面来,是如乱丝般缠绕的乌金之色,在灯下显得异常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