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赵庆卿为何要诬陷我?他又为何心急火燎地怂恿圣上御审?到了兵部大牢里,又为何自己出面审问?还有,审问的方法很多,他为何选择这一种授犯人之凶器的方法?最后,那一行契丹文字,他为何要撕掉呢?”任清风一口气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这个——”富弼是何等聪明之人,任清风一说,他就立马反应过来了!但是他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是啊,如果真是有其事,那么与西夏、与契丹的关系就更加的复杂了。
“清风,口说无凭,反而能授人口实。这些话,不当讲哩——”富弼有几分劝告的成分说道。
“不!富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对您说,昨天晚上刺杀你和欧阳大人的,是两个半鬼人,我这是抓了托巴西,另外一个——据杨都头手下可靠的线人说,那个半鬼人在安南王府附近消失不见了,他不敢进去搜寻!”任清风终于说出了实情。
“啊?有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下,富弼倒是着急了,又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地疾走。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敢妄自猜测啊!但是现在把今天事情的蹊跷之处联系起来,我觉得有说不清的关系!”任清风解释。
“不行,这事我们可得提防着,我们去北朝,切不可有人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现在京城禁军已抽五万,也切不可给人有机可乘!可是,这事该怎么办呢?”富弼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先不要打草惊蛇,狐狸的尾巴让他自己露出来。我觉得这事,你得跟欧阳大人说说,我们走了,他可以掌控一下京城的局势!”任清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对!你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现在整个京城、整个朝廷现在唯一信任的就是欧阳兄了!我这就去找他!刻不容缓!”富弼说着,顾不上任清风就直接出去了。
任清风又回到了李傲晴的房间。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而李傲晴却依旧昏迷不醒,他的心里确实难受。
杨晓莹看出了任清风的心思,说道:“哥,当朝西线统帅夏竦夏大人,你可认识?”
夏竦怎不认识呢?他是抗西夏党项的大统帅,范仲淹和韩琦是副统帅。只是因为去年好水川之败,他被降职调回了京城。
“夏大人怎么啦?”任清风一惊问道。
“哥不要紧张,夏大人不单是大统帅,他还是大诗人呢!他去西线的时候,填了一首词你知道么?《鹧鸪天》”杨晓莹笑着问道。
任清风摇头表示不知,
“镇日无心扫黛眉。临行愁见理征衣。尊前只恐伤郎意,阁泪汪汪不敢垂。停宝马,捧瑶卮。相斟相劝忍分离。不如饮待奴先醉,图得不知郎去时。”杨晓莹吟道。
见到任清风一头雾水,便解释道:“夏大人填这一首词,是说他要去西线抗击蛮夷了,妻子不忍离别,无心装扮自己,偷偷地看着夏大人整理征衣,然后自己独饮烈酒醉倒,就是为了图得醒来之后,夏大人早已出征了!”
“现在和我说这个有什么关系呢?”任清风不明白,想不到杨晓莹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啊!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小疯子!该叫你小傻子了!”突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不用说,正是长宁公主了!
“嗡——”的一声,任清风的头脑里突然一片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