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富弼说长宁公主也要一起出使北朝时,任清风一下头就大了,连忙说道:“这算什么事啊?这等大事岂能儿戏呢?”
“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圣上决定的!”富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
“这、这圣上简直是昏——”任清风忍不住要骂了,却被富弼立马止住:“放肆,不可胡言乱语!圣上既然让她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奇了怪了,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啊。从天上到地上,也没这道理啊!”任清风气得要吐血,着急地说道。
“唉,这个公主就是娇惯了,目中无人,目空一切,老是惹是生非,今天的事你也听说了,没人治得了她。圣上依了她让她去北朝,就是让她吃些苦头,治一治她!”富弼解释道。
“这、这、圣上——唉,丑人多作怪——”任清风口不择言了。
“哈哈,其实公主不丑呢,还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富弼见到任清风这般语无伦次了,便故意扯着轻松的话说。
“去、去、去——,这下怎么得了!我们可要折寿了!”任清风一跺脚,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这事再怎么也扳不回来了。就索性不管了。我再个你说个事情——”富弼这时又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啊?今天我有点怕了你了——”任清风沮丧地没好气说道。
“今天托巴西写在白纸上的,你知道是什么字么?”富弼眼睛紧紧地盯着任清风,问道。
“富大人当时不是说是谩骂之词么——”任清风清清楚楚地记得的。
“不——”富弼摇摇头,背着手在书房了踱起步来,终于站住,眼露严厉之色地看着任清风接着说道:“他写的是四个字,勿——忘——我——托——”
“啊?”任清风愣住了!
他不认识契丹文,如果真是,那就说明富弼在有心保护他。如果不是,那么就说明富弼在有意套他,那个托巴西的秘密。
“清风,咱们应该是肝胆相照了,你确定你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么?”果然,富弼问道。
“富大人,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我是范大人带出来的人,也是一样。托巴西确实对我有嘱托,但是这嘱托是我们的私事,天地为证,我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大宋之事。”任清风朗朗地应道。
是的,任清风做人,自然有底线,这也是他的本性。
富弼欲言又止,也无力争辩了。
“富大人,今天的事你不觉得有些蹊跷么?”任清风突然想起一件事,反问道。
“蹊跷?什么事情蹊跷?”这时富弼反而不自在了,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