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锦书,尺素传意。文若轩自打复职,便张罗着将赢战一行人堵截在西塞,最好一举歼灭。
然这日,他又收到了两封信,这两封信又几乎是同时到达的,一封来自云弦,另一封则是来自文康泰。
这天,越来越冷了,都能把人心冻得梆硬。晚上,他回到暖阁时,云冉一下看出了不对劲。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时,文若轩叹了一口气。
云冉道:“你这两日为公事烦忧,一定累了吧。”
屋内没了烛光,只有外头透过窗帘映进来的婆娑月光使二人面目隐约可见。
文若轩道:“没有,今日京城传来消息,恐怕战祸将起。”
云冉一听立刻侧起身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父皇要你带兵打仗?”
“不仅是我,煜国各处将士十有八九都要接受调遣入京。”文若轩说道。
“这么兴师动众,为了哪般?”云冉又问。
“与泽流国开战。”文若轩还是决定告诉她。
“我父皇是不是疯了?”云冉想不通。
“你也觉得这很荒唐?”文若轩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冉比较关心这个。
文若轩顿了顿才道:“信上没有说明,我们明日一早即刻就启程,所有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只待天意。”
云冉道:“非得去吗?”
文若轩也侧过身与她相对,抚弄她的脸蛋:“非去不可。”
“唉,我就知道,要你不去也是白说,睡吧。”云冉的语气有些无奈。
“难得我在家睡,过来,我抱着你睡。”文若轩伸开双臂柔声说道。云冉一听,麻溜钻进他的怀中,刚开始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来就睡着了,据第二日文若轩的描述,她睡得像头猪。
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胡笙被梁夜络和风清玡所伤,伤势不明,比如,胡载溪是因为凤雏的丢失恼羞成怒,向泽流出兵,这些,文若轩都没有说。
到了第二日,忙了一夜的云弦前往胡笙房间探视情况。经过向南星一夜的治疗,他已经苏醒了,这时,正在喝药。
云弦到了屋子前见房门依旧紧闭,就打算返身回去,向南星适时打开门,请云弦进入房中。
胡笙药才喝了一半,见到云弦瞬间不想喝了。云弦接过下人手中的药碗坐到床前,除了向南星外其他人一律赶了出去。
“小天,乖乖喝药,不然你的火云我就不放出来了。”云弦拿起汤匙舀起半勺棕色的药汤递到胡笙嘴边。
“二哥,我喝不下。”胡笙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转过头。
见状,向南星说道:“王爷内伤沉重,若是不按时服药就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了。”
云弦道:“你先下去,有事本宫自会找你。”
向南星告退后,顺手关了门。
“小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弦把药放下,说道。
“哦?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胡笙冷哼一声。
“他们两人已经顺利脱走,到泽流国境内了。”云弦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本也在意料之中。”胡笙眼睛盯着某一处,眼神放空。
“他确实是一个好的对手。”云弦眼中露出赞赏之意。
胡笙这才回头看向云弦问道:“父皇怎么说?”
云弦摇头无奈笑道:“他见你伤得不省人事,下令集结各路人马,准备出兵攻打泽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