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濠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挂上了笑:“慕容恪,怎么样,没想到,今天落到我的手里了吧?”
慕容恪轻叹了一声:“让你失望了,我料到应该是你。”
景濠杨哈哈大笑:“都这个时候了,还给我嘴硬逞能?慕容恪,你中了我云岚王室独有的秘制毒药,如果不每隔一个时辰嗅一下解药,便会浑身腐烂而死!即便是嗅了解药,也只能维持着一口气,浑身动弹不得,跟个废人一样!”
叶澜儿看到这里,止不住翻白眼,心说这云岚国王室的人,不想着怎么造福人民,却在每天研究制毒!名满天下的毒药几乎都是从云岚国王室流出来的。它干嘛不叫毒国啊!这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兴趣爱好!
慕容恪听后也叹了一下:“景濠杨,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试试你们云岚国王室的毒药吗?”
景濠杨看到慕容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十分不满意。他本来想着把慕容恪捉来,施以性命的威胁,杀杀他的威风和气焰。这样云岚国与大夏国,主要是大夏国西南的边境贸易,谈判时会多些威势和砝码。
或许能够签订一则互市协定,对云岚国大大有利的那种,这样就再也不用每一次西南换个就得应对一次了。
但是这个慕容恪,即便像条死鱼一样地躺在地上,也没有丝毫的弱势。
他那说话的语气,哪里像个阶下囚?!
景濠杨忍了忍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说:“等着吧,你会知道的。”
说完,他一甩袖子,走了。
就这样,景濠杨把慕容恪给晾着了。当然,也不白白晾着。利用晾着的这三天功夫,景濠杨把慕容恪转移到了云岚国的都城枫城。毕竟,景濠杨是一国之君来着,如果为了区区一个慕容恪,他一国之君要窝在大夏国的西南,这一点他忍不了。
慕容恪假装成植物人,被人家弄来弄去,倒是没什么。但是景濠杨的这个决定,大大害苦了叶澜儿。她这三天,除了吃饭,便是发动寻人术盯着慕容恪。期间刘管家来了,她见都没见。木先生来了,她也没有去见。苏玉来了,她更是懒得理一理。
远睿王府里的那些老人们,没有一个不说这个新来的幕僚叶锋过于跋扈,不是个好相予的。
叶澜儿冤枉啊……她顶着面具底下巨大的黑眼圈,挠了挠头发,继续期待着景濠杨下一步的动作。
终于,景濠杨又见了慕容恪一次。
他命人将慕容恪扶起来,他自己则坐在慕容恪的床前。二人直视着对方。
还是景濠杨先开口说话了:“看来三天时间,远远不够。”
慕容恪说道:“你应该不单是为了报之前那一箭之仇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景濠杨额头上的青筋有些欢快:“我景濠杨这辈子只被一个人耍过,就是你!慕容恪!你夺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
慕容恪差点摇起头来:“不,是你自己放弃了。为了你的王位,不是吗?”
景濠杨更生气了:“好!就算是我自己放弃了,就算是你赢了。现在呢?!你把澜儿弄到哪里去了?睿王妃暴毙!是真的吗?她死了?死在宫中?!为什么!!
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你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她!你抢走了她,却又害了她!”
这一番数落,恰恰刺到了慕容恪的痛处。景濠杨期待的气势萎靡,终于来了。
他乘胜追击:“慕容恪!如果你当初肯让我带走澜儿,她肯定能够在我云岚过上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我会倾尽所有,让她幸福。可是你,太自私了。”
慕容恪认输般地说:“是,我是自私。”
景濠杨站起来转过身去,突然又转了回来:“你说的对!我抓你来,就是为了报那一箭之仇!
不仅如此,我还要为澜儿出口恶气!
我要让你,慕容恪,做我一辈子的阶下囚!”
说罢,景濠杨又摔门出去了。
贴身心腹跟了一会让,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您不是说要他签订条约然后放他回去吗?怎么,突然又要关他一辈子?”
景濠杨抬头看了看天:“我是真的想关他一辈子。”
叶澜儿看得有些目瞪狗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起了旧社会的吃瓜群众,并且这瓜,还是自己的。
景濠杨对自己的心意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一个帝王,竟然还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