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儿知道景濠杨对自己曾经是动过心思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当初中了龙岩草之毒的时候,景濠杨跟慕容恪之间曾就有的那番的较量。
所以此时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叶澜儿只归咎为立场的差异。但是景濠杨扬言要将慕容恪关一辈子这个事,还是让她极为不爽。
什么仇什么怨嘛!哪有这么办事的?政治上难道不应该得灵活点?比如咱再怎么看特朗普不爽,抓起来关一辈子也没啥用处呀!
慕容恪倒是不信景濠杨会把自己关一辈子。他心态颇好地躺在暗室的床上,感觉自己恰好趁机放松身心休息一下。
想来那个景濠杨还没有蠢到单单为了报仇花那么大心思潜入西南。他是一个帝王,而不是一个浪子。
盘算了一下应对之策之后,慕容恪猛地想到叶澜儿肯定会利用秘术不错眼睛地盯着自己,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想到秘术使用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和内力,慕容恪实在不忍心让她受累,她的暴食症还没有好,这样下去,说不定还会得上什么怪病。
怀着试一试的心理,慕容恪对眼前的空气说:“澜儿,你在么?”
本来昏昏入睡的叶澜儿一下子振奋起来:“在呀在呀!”她隔空回答,虽然知道慕容恪肯定听不见。
慕容恪:“澜儿,如果你能听见的话,我想告诉你我还是要在这里等些日子,看看景濠杨想要出什么牌。这期间,你不必要盯着我了。我现在假装中毒,不能够行动,景濠杨对我没有产生怀疑。这样即便是有危险我也会轻易脱身的。所以你不要浪费精力。帮我把府里打理好,等着我回来。”
叶澜儿知道慕容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受不住,她不由得抿紧了嘴巴。
慕容恪想了想,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你在吗?嗬,不管你在不在,都是不能够回应我的,我知道。”
叶澜儿再次回答:“我在。”
慕容恪顿了顿:“不管你在,还是不在,我想说,澜儿,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叶澜儿愣了一下,她没有料到慕容恪会突然开始说这些。但是仔细想想就目前两人的状态而言,似乎这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叶澜儿不再躲避,也不必逃避。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慕容恪的脸。
慕容恪看着眼前的空气,想想着叶澜儿的模样。而实际上,在另外一个维度,这两个人是对视的。
慕容恪继续说:“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我们就找个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平平淡淡的夫妻,好吗?答应我。
澜儿,答应我,并且相信我。无论你是谁,无论是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与你在一起。这不是我为了你怎样,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的踏实。
你能听见吗?听不见也没有关系,不回答也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我。”
叶澜儿很感动,同时不知为何心中似是委屈一类的感觉,两行泪水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另有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暗室当中。
他身着粗布衣裳,头发有些凌乱,手持一把铁剑,看着床上的慕容恪,一步步逼近。
叶澜儿惊叫出声,慕容恪似乎听到了她的提示,也转头看清了来人。
是林巡。
林巡见慕容恪看到了自己,抬起手中的铁剑,对准他的咽喉。
“睿王爷,好久不见。”
慕容恪认出了林巡,他看出林巡外表上的变化。由原先一个略带羞涩的甚至可以说有些窘迫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放浪形骸的青年人。与叶澜儿分别之后,他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而他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进入到云岚国皇宫的密室,也着实让慕容恪刮目相看。
“好久不见,林巡。”
林巡走的更近了一些,直接将铁剑戳在了慕容恪的脖子上,划出一串血珠。
他的脸上滑过狐疑:“你不能动?”
慕容恪做了个肯定的表情:“云岚国王室的秘制毒药,说是要让我成为一个废人。”
林巡哼了一声:“怪不得。”
门口守卫力量十分薄弱,来的时候还觉得不太寻常,如果说慕容恪中毒动弹不得的话,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林巡如是想着,便不屑于把剑搭在慕容恪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