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趁早认输走人还来得及,别到时候什么都丢了。”钱掌柜意味深长看向刘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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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闭楼后,众人齐齐坐在风满楼大堂内。
“那姓钱的怎么敢如此大胆下挑战书?脑子被驴踢啦?群芳楼那个老女人不是真正掌柜嘛,怎么轮到副掌柜说话啦?”任无晴惊讶问道。
“那个...不好意思啊各位,白天一时冲动没忍住...”聂香讪讪一笑。
“风满楼要是没了...我们又何去何从呢...”玉漏双臂紧拢身前,忐忑说道。
“玉漏姐姐,不要这么丧气嘛!我们又输不了!”栗子糕拍着胸脯自信说道。
此时刘昭却与十一如日几人坐在侧房默不作声,只听得大堂里众人交谈声。
刘昭告知了他俩今天发生的事。
“师爷,此事有些奇怪。”十一打破三人的沉寂。
刘昭点点头。“继续说。”
“那钱副掌柜明知我们楼受得董公公亲睐,为何还敢这般挑衅?我们与他们也并无怨仇。”如日补充道。
“据我所知群芳楼足够景气,甚至比过去与珠光宝气楼明争暗斗时还要鼎盛,没理由...”
“没理由与我们这般争斗。”刘昭接过话茬。
“对了,你们谁探查过钱掌柜的底细?”刘昭严肃问道。
“我在脏街听过些许,只知此人名钱玉辰,并非怀熹之人,而是三年前才突然接手群芳楼,但他坚持只做个副掌柜,大掌柜邱燕一直看不惯他,却又似乎对他很是忌惮。”如日说道。
“在我打探到的情报里,真正管理群芳楼的反而是那位副掌柜,这也使得吴燕那老妇始终心怀怨气。”
“上一任掌柜如何了?”
“死了。”
刘昭抬起头看向如日,满眼疑惑。
“听说是外出时突发恶疾,死前作了封口信将掌柜之位转给了钱玉辰,此人却就这么突然顶上了副掌柜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
刘昭又想起钱掌柜离开前的最后那句话。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这般疑虑了。
但最近总有些矛盾的问题暗暗戳动他的神经,似要掏出他颤抖的心脏远远拋进湖底,像条溺死的鲸。
某种诡异的直觉趴伏在他耳边低语。
“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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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夜,刘昭躺在床上,盯着洒在地面的月光出神。
房门被轻轻推开,任无晴正蹑手蹑脚走进来。
“怎么了?”刘昭好奇问道。
“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儿好奇怪嘛?”任无晴眨着眼睛悄悄说道,直入正题。
刘昭一脸不可置信看向任无晴,随即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干嘛?我说真的。”
“夫人跟我耳濡目染这么久,看来脑子灵光了不少。”
“呸,谁跟你耳濡目染了,姐天生聪慧。”
任无晴看见刘昭的神色,就知道这男人看来是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
“我与十一他俩已经谈过这事,既然你也看出来了,我就再跟你交换交换想法。”刘昭起身坐到椅子上。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