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个月刘昭的另类指点后,玉漏剑法进步迅猛,甚至在风满楼十天一次的休憩日,玉漏都会早早起床跑进练武场练基本功。
由于勤于跳舞的缘故,玉漏对身体的掌控远远比一般人更为扎实。
任无晴惊讶发现平日里玉漏的舞蹈动作都改变几分,手中握着凤羽飘扇随音乐翩翩起舞,竟在连贯又美妙的动作里能看出些舞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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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惊蛰,怀熹下起淅淅小雨。
甘露滋养大地,绵软的醺湿同样抚慰着人心,风满楼的客人络绎不绝,众人都在谈笑间演绎薄湿的烟火气。
“咚咚咚。”刘昭房门被敲响,从外传来栗子糕的声音。
“主人!群芳楼的钱副掌柜找你!”
刘昭眉头轻蹙,放下手中写了一半的书信,折好收入抽屉里。
“来了。”
群芳楼有两位掌柜,一个是视财如命的老妇邱燕,她常常在楼内抛头露面,而另一位副掌柜却很是神秘。
他与那钱副掌柜并未见过,只是听得如日带回的情报里提过这个神秘人。
自从珠光宝气楼因董公公生辰宴出事,被官府抄楼关停后,群芳楼少了个竞争对手,收入颇丰一跃而起。
只是风满楼因董公公扶持,群芳楼竟又被风满楼压了一头。
“这位神神秘秘的副掌柜找我又有何事?”刘昭心里暗想,推开房门走下楼去。
大堂内吵吵闹闹,风满楼内众女正与一群同样穿着艳丽的姑娘互相指责。
任无晴站在人群中心扯开嗓子破骂。“就你们这点儿破才艺,也好意思说我们风满楼抢了你们生意?技不如人还不服气,我呸!”
聂香站在任无晴身后,同样高声指着对面喊:“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唉!长的没我们好看,才艺又没我们出众,自己不行还不承认,唉——!”
聂香捂住额头重重叹口气。
“各位妹妹~哪一家楼的表演好看,看看客人的数目不就一目了然了么~何必来这里找不痛快呢~”吴氏眯着眼睛朝对面众人笑道。
黎一一扒拉开黎双双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愤愤不平。“就是就是!你们楼的菜又不好吃,表演又不好看,活该!!”
“你,你们!”
对面的几个姑娘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咬牙恨恨盯着风满楼众女。
风满楼内的客人早早退到一边,门外也挤满不少看热闹的人。
刘昭站在众人身后一脸尴尬,左顾右盼不知该说什么。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如日和十一白天出去探查情报。
“呵,刘掌柜,风满楼的姑娘倒是牙尖嘴利,这种姑娘如何配上的了台面?”对面几人身后走出来个相貌堂堂的瘦高男人,只是右腿似患隐疾,走路略显偏跛,正是群芳楼的钱副掌柜。
“我呸!词都不会用,我们这可是有理有据,不像某些人在这里阴阳怪气,还有,你个副掌柜怎么轮到你来说话啦?”任无晴翻了个大白眼。
那钱掌柜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依旧斜眼打量着刘昭。
“钱掌柜,我倒是觉得我手下们说的没什么不妥。”刘昭无奈摊了摊手。
“哦?看来风满楼还真是上下同心。”钱掌柜眼神愈发不爽,摇摇头继续说道:“罢了,我想到个法子,看看刘掌柜意下如何?”
刘昭点点头,满脸无谓。
“三个月后我们两楼做场比试,看看究竟哪个楼的才艺更为佼佼。”
“就你们楼里这种人,我们凭什么要和你们比!哎呀...”黎一一挥起手喊道,却不小心打到身侧玉漏的脸上。
“你看吧,我就说她们会怕了,要不是董公公垂怜她们掌柜,这风满楼如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呢~”对面众人里一位细纱环腰的姑娘嘲讽道。
“哼,谁怕你们啊,比就比!”聂香冷哼一声高声说道,全然没顾上身边讶异的众人。
“好——。既然这位姑娘如此干脆,那我也说说输了的代价。”钱掌柜阴测一笑,继续说道。
“代价就是...自觉从怀熹城走人。”
在场客人和楼内众人眼睛都瞪的溜儿圆。
任无晴心里一惊。“不对...玩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