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只见僧姑在回忆中徜徉了一会儿又充满温柔的对白若晴说道:“而他呢,却是一个救治者,我还记得初次的见面,他身材高大挺拔,足有两米有余,浑身肌肉贲张,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皮肤呈深邃的紫黑色,在黑夜中泛着诡异的光泽,犹如古老的黑曜石。一双眼眸宛如燃烧的血红色火焰,深邃而冰冷,额头两边分别生长着一个弯曲的黑色长角,任这个长相即使放在现在也依旧是嗜杀成性的魔族外表形象。”
僧姑话音一转,又自嘲道:“起初我也以为我是被这魔族之人救治是拿来奴役或者泄愤的,毕竟我在军中听过很多魔族之人残忍迫害和折磨人的故事。想到这些,我也还在想方设法的去杀他,可由于遭到重创,我的脉象之力根本无法施展致命一击,而我又担心击杀不了他,反而因此激怒了他,导致他变本加厉的迫害我族之人。所以后面想到既然他们要救治我,要以我为棋,那我就将计就计,好好养伤,等我恢复之后就趁其不备之时给其致命一招,于是在恢复之前就一直在隐忍。”
只见那僧姑微微低下头去,脸上流露出一抹惭愧之色,她轻声地对着白若晴说道:“说来也是惭愧啊!可经过那段休养生息的时光之后,却也让我这曾经一直听闻并且深信不疑的成见发生了改变。”
听到这番话,白若晴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哦?前辈,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那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呀?”
僧姑抬起头,望向远方,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曾以为魔族皆恶,可在那疗伤期间,他从未有过伤害我的举动。并且还救助其他人族,而救治好后,他直接让医疗好的人族逃跑,而负伤的人族和魔族都在他手下被细心照料,我想杀他的心也无从下手了。”
僧姑继续传来改观之声:“他让我看到,魔族并非全如传闻那般。他们中也有良善之辈,有自己的情感与思想,而非只是嗜血的怪物。”
白若晴眼中满是震撼,喃喃道:“原来如此,那前辈,后来呢?您有没有和他再聊聊?”
姑轻叹了一口气对白若晴说道:“后来我又充满疑惑的问向他,你为何要医治敌人?”
他却对我说道:“你我都是这场人魔交战的棋子,但我希望我被控制向前的每一步都有我的痕迹,我很喜欢和平,我也很珍爱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因为我的父母就曾死在战争中,可我对复仇并无感,并非不爱他们,相反我很爱他们,自从他们死后的每一天我都会为他们而用刀刻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就当做他们在天上对我的思念,无声却留痕。”
僧姑又继续傻笑的说道:“当时我又问道他,不疼吗?”
僧姑又泪水打眶的想起:可他又自问自答的对我说道:“疼吗?或许疼吧,五万七千八百八十一刀的刀痕有的早已经愈合了,我就当他们已经开始原谅或同意我的选择了,刚开始我刻刀之念以表达我对复仇的无感时,我的父母都选择不原谅我,伤疤越来越多,可时间它会冲淡一切,包括仇恨,伤疤,痛苦等等,有一天似乎他们不再反对了,后面逐渐的他们也开始在我身上原谅我了,而后我每天愈合的伤口可比我每天刻伤之痕还要多得多,我也认为他们开始支持我的选择了,时间当然会弱化很多东西,但我的思念在其中可是无限强化,直至我毁灭。”
僧姑说道当时我感到十分痛心的问道他:“那你对你的杀父灭母之人不感到憎恨吗?”
僧姑沉重的说道:“可他却郑重的对我说道,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父母并不是死在人族的刀刃之下,而是死在魔族统领贪婪的扩张欲望之下,魔族原本就安居乐道。我对我的父母仇人也很憎恨,但对策动战争的魔族将领更感深恶痛绝,自幼时我也很珍惜和平,然后我选择并做出努力去成为一名合格的淬炼炼药师,在天安地庶时期去救治更多的族人,外人。而不知谁开启?也不知为何开启此次的人魔大战?而由于这次的人魔交战我也因为自己的专能而被征战到病伤疗坊进行医疗救治,我很高兴,于是我就能用我自己所学的专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希望用自己的治疗之术去推动和平。”
僧姑继续传来:“我伤势渐好,本想离开,可看到他被其他魔族刁难,只因他救助人类,但也有魔族支持。从那之后,我们有了更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