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怆然离去,这个由金钱堆砌起来的地方无比令人憎恶,他们只管利益得失,不管人情冷暖。就像自己一样,救了她家老头子,说得上是她家恩人,一旦触及利益,就如待狗一样,根棒无情敲断前腿。
杨馨月气喘吁吁追赶上来问:“怎么样,你们讲的有结果了吗?”
我横目怒怼:“她要走她自己的路,怎么样,高兴了吧,你不是很喜欢看见我倒霉吗?”
“看看,一副活不起的样子,不识得人家关心的好人心,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我不要谁关心......谁去关心她?你知道吗,她就是一个善良得只会自己伤害自己的人!我可以为她赴难万死,但是我不能阻拦她嫁人呀。哈哈,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连自己都不要了......”我笑的十分悲怆,天下最可悲的就是瞪着眼前的,却无能为力。
“喂喂,你上哪儿去?你看看你路都走不稳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你管我,”我嘲她呲着牙,“最该管我的人她不管我了,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杨馨月捶胸顿首,喝??:“周太平,你就是个王八蛋,别人不要你就会死?没看见一个大活人在你跟前吗?别人不要你我要你,你喜欢找美女我也是啊。”
我恨恨道:“你给我死远些去,她家有钱,你家有权,都不是好东西。”继挥舞着拳头,“不要跟着我,再跟着我揍死你个臭娘们。”
杨馨月气的直抺泪:“王八蛋,只有欺负我才在行,喂喂,你上哪儿去,工作不想干了吗?”
“不干了,正因为干了这鬼行当,才弄的身心疲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一次对她挥拳头,“别跟着我,我现在想揍人,她我不能揍,你我想揍就能揍,不记得我们认识是从揍你开始的吗?”
杨馨月还是不放心的跟着,看见我见人就想揍的架势,不放心得很。嘴里却在嘀咕:“王八蛋,要揍人就认真揍嘛,你那样揍人把人家的心都弄碎了......”
此时的我,最想的是喝父亲酿的红薯酒,大醉一场,然后窝在家里睡他个天昏地暗。虽然出身在外快二十年了,家里的老窝才是抚慰疗伤的地方。
其实,杨馨月用不着跟着我,我不会真的去揍人,只是情绪上的发泄,我的自动干预能力,会自我调节、治癒。
回到驻地,杨馨月十分惊讶我真的会去请辞,并且北京也不回了,想回归家庭。
“你在干什么,别忘了你是国家编制人员,是有单位的人。”
“这里的工作部署到位,只需按部就班就行,我也没多大事了,再说我是临时抽调过来的,收尾工作有没有我都无关紧要。”
“那你干嘛不回北京呢?”
“你不是说南美案子结了吗?那我现在就是自由身了,在外风雨这么多年,为国家尽的义务我已尽了,现在只想回归家庭,随后我会打一份离职报告上去。”
“不是告诉过你,你的工作今后会调动由幕后转到台前吗?”
“那还是算了吧,官场上的面子工程和形式主义我更做不来。”
杨馨月恨的牙齿咬咬,骂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吧”,哭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