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给我注意点,再有这种事情我可管不了你了。”
诸葛玉书撇了撇嘴,嘀咕着,“我要是来得及跑还用你说吗?”
此时,一位身着赤色铠甲的兵士缓缓踱步而来,行至白越坎身旁,拱手禀报道:
“经过一番搜寻,发现文录库中的大部分拓印的备录籍录已被摧毁,原本安放防灵阵阵旗狭间的地方,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那名疑似能御人心神的巫族之人也早已失去了踪迹,不知去向何方。”
白越坎微微颔首,指了指那诸葛玉书吩咐道:
“知道了,你先将他送去医馆,之后再去司修监那边唤一名专攻纹痕的阵术士过来。”
兵士领命将诸葛玉书扛起朝令兵府外走去,诸葛玉书砸吧砸吧嘴说道:
“嘿嘿,口是心非的家伙……
哦对,你记得叫人把文录库那些东西的原籍再拓印一份啊。”
一旁的墨离宣见此也打算跟上去。
这时,白越坎拧了拧眉头,蹲下身触碰了一下地面上残留的阵纹思索道:
“阵纹刻写虽看着简单但这脉络布置很是精妙,有玄清观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但其布置之法又像是玉素宗那些人的路数,这人想必十分熟悉九宗的路数。”
他将视线看向一旁要离开的墨离宣,疑惑问道:
“墨离宣,你看到与那巫族起冲突的另一对修士往哪走了吗?”
墨离宣脚步顿住,沉默片刻后说道:
“不知道,当时白光一闪他就不见了。”
白越坎深深看了墨离宣一眼,而后叹道:“你以前明明也不是在意这些事的人,如今你又为何一定要这样做呢?”
墨离宣摇了摇头,质问道:
“白城的大阵阵基与护州界壁都是以百姓愿力维系,你岂能容他们如此作为?”
“墨离宣,如今这个时期,去针对四大家族绝非明智之举。
他们与天魔宗进行血祭合作,司修监无暇出手,城主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打算,你我又如何能够阻止得了?
你的这般行径,只会让城主府和令兵府的关系陷入尴尬之境。
况且,如今正逢妖潮将至,区区几条连修行之路都无法踏足的凡人性命与这白城的存亡而言不足挂齿。
此等关键时刻,实不宜轻举妄动。”
墨离宣回身驳斥道:
“由白城百姓们的愿力来维持大阵法又为何不可?难道就一定要与那些……
那些本应伸出援手相助同胞的修士们,却以如此手段取利。
他们无道无德无心,与之为伍,相伴相行,岂不是助纣为虐?”
白越坎闻言,无奈叹了口气:
“如今只有天魔宗的那位尘世行走愿意拿出天魔宗圣物为基和其众弟子的灵力来维系白城阵法的稳定。
其它的九宗六道皆因为道宝之事想保存实力而拒绝援助。
白城的阵法没有了司监的维持和辖制本就是无法正常的运行的。
单凭那些散落的愿力和心杂如麻的百姓如何能持久地维持阵基稳定来抗住妖潮?
还有,在那些修士的眼中,我们不是同胞,是棋子是玩物是垫脚石是蝼蚁!
世俗凡人的一生一世与他们的大道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微不足道。
所以啊,不要想着去管不应自己管的事情,我们只要做好本分之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