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姜城拍开她的手,坑他六块钱的仇还未解开呢。
沈雪汐强行扯住他,勃然大怒:
“那么凶,以后谁敢嫁给你。”
姜城回头一瞄,耸了耸肩。
沈雪汐撸了撸藕白的手臂:
“嗨,你这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是吗?过来单挑,看我不打爆你狗头。”
“街上有几个小学生在偷连别人家WiFi,好像在玩原七神,你去找他们单挑吧,很适合你。”姜城不给面子,促狭道。
沈雪汐叽叽喳没完没了:
“有种过来PK……就你那三厘米的小弟,还没我一根小手指长,狗都看不上。”
又飙车了……姜城回嘲:
“你什么时候汪汪叫啊,狗可不会学我说话,不会汪汪叫也没事,待会我给你买盆,顺便买一袋狗粮,你头埋盆里吃饭就行,我会在狗粮上加水的,绝对很适合你。”
沈雪汐被这一内涵,各种骂人的语言说不出口,她跺了跺脚:
“行,你厉害,今天的文件照常,一人一半,如果想减轻工作量,就来舔我脚。”
一半就一半……姜城烦不可耐,一半的文件要花不少时间,为什么要跟她犟呢,真是笨,没事找事平添麻烦。
舔脚的话,他想了想,香脚可以,臭脚不行,这女人的脚明显和嘴没区别,是臭的,能把池塘里的鱼全部臭翻白眼。
进入沈雪汐卧室对端对另一间卧室,这是杂物间,姜城翻开柜子找了张薄被,轻松盖到苍南身上,就是觉得有点凄凉,仅比天为被地为床倒头就睡好一点,毕竟地为床还在,杂物间没找到席子他也没办法。
俄顷,他脑子一烧,掀掉薄被,丢到户外,有一首平仄不相对的诗很适苍南:天为棉被地为床,阳作华灯云作帐,浪荡街头心未冷,栖居此地梦悠长。
苍南睡死后,身体很重,瘦胳膊细腿的姜城不想抬动,拖着又不好,那样很伤风气,拖在后面的就成人形拖把了,沈雪汐虎视眈眈定会录下视频为证,到时被笑的不是人形拖把,而是发明人形拖把的他。
无可奈何,姜城选择丢下苍南,让他躺着睡。
“玩的不错吗?不夜司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真难见。”月啼暇突然冒出。
她一直没走?
我和沈雪汐?谁想跟她玩了……姜城嘟囔道:
“你回来有什么事?”
“我已经走了,这是分身,不要多想……”月啼暇拉他坐下:
“今晚进入神墟,我会和他们汇合,到时候你也来吧!”
姜城转向楼梯口,见那空落无人后,低声拒绝:
“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调动神性,眼里的月啼暇空无肺腑,一点肉也没有,独留一层暗黑色外皮。
“来,咬我。”月啼暇右手伸到他嘴巴挑衅。
姜城不解她要表达什么,果断拒绝:
“去去去,离我远点……”
他没说完,没合上嘴,月啼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超然速度手塞入他嘴里。
姜城挣扎的拔开她的手,一拔,断了,断掉的手留在他嘴里,化成了一团物质,冰冰凉凉的,若高山流下的山泉水,蠕到他的喉道里。
他伸手触到喉咙壁刺激,呕了几下,呕了个寂寞。
“你给我吃了什么?”
月啼暇分身暗淡,断开的手恢复,躯干变得如丁达尔效应浓稠的胶体、迷雾,飘忽不定,随时随地化成空气。
“这是我的神性,离开我体内可存一天,进入神墟后会主动掩盖你,衣服也会,到时候外人看你就是一道黑影,长得像我的黑影,这样总行了吧,到时候你就跟着我,离远一点跟着,十米这样吧……”她絮絮叨叨道:
“记得少说话,我们说话的习惯不一样,经常说话会容易露出端倪,这样就差不多了,懂?”
“我不去,又没有好处。”姜城斩钉截铁道。
月啼暇微抬手,虚幻出一台黑色手机,上面有两分钟前简单的界面和聊天记录:
“我问了一下王泽,他们发现了一窝伪装者,好像是一家人,你去看一下,学习学习怎么对付墟灵,而不是每次遇到危险就以自杀的方式逃避。”
“墟灵还有家的说法?”姜城觉得很怪,伪装者性格爆孽,形状不一。
这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然有了,他们又不是繁殖不了,只是跟我们有点不一样,可以……呸呸呸,我怎么学那个女孩说话了……”月啼暇快速捂嘴,制止飙车:
“很奇怪的,他们没有性别,肚子的发育期也快,先前那个无妄者,你知道的,一胎就是五个,还能开口说话。”
越想越恶心,姜城嚷嚷道: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今晚回去的,再说了,你不是在我家吗?”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走了。”月啼暇起身压到他身上,舌头妩媚伸出,魅笑着。
“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等下你大喊大叫引来沈……”姜城话到一半断了,月啼暇的分身已然化成一团黑粒子,吓死他了,跟分身大战,真难想象。
“忘了说,加上这些神性才算一天,你体内的那些顶多八个钟。”她消失时留下一句随风飘荡的话。
又给你装上了……奈何姜城实力不允许,学不来这类逼格。
咽下漆黑的“影魔”神性,姜城进入二楼办公室,看着多出的六份文件,沉默不语,默然打开电脑,开始今天的二次办公。
沈雪汐则在一旁刷视频,放大声音干扰他,视频里不断传来重复的语音:
“军师,本公主今日遇到一条狗懒子,十分不要脸,敢问该如何处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