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冰窖其实是重新装修过的风格，路明非之前看到的巨型鱼缸和热带森林已经被重新更换，连那座金字塔也是后来拼凑的。

昂热把湮灭之井又向地下深处挖了挖，还将炼金实验室搬了进去。康斯坦丁的龙骨放置在中间的炼金阵上，两侧是一连串的炼金设备。

翻新冰窖这事校董们是知道的，而且还慷慨地出了一大笔钱。只不过昂热并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校董们，学院对外宣称的理由统一是“因地震导致的崩塌”。

昂热还鸡贼地提供了一份假的维修方案给校董，上面写着的所需材料连真实情况的一半都不到。弗罗斯特要是能亲自来湮没之井瞅瞅，一定会愤怒地挥舞着拐杖，大骂昂热为什么要把尼伯龙根计划所需的东西连同龙骨一起放在这里。

电梯驶入了幽长的隧道，周围只有划过轨道的嗡嗡声，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楚子航大致能猜到昂热的意思，爆血带来的副作用在自己身上正在慢慢消退，而且他对言灵的使用也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昂热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很好奇自己身上的变化，不要着急，一会你就会知道了。”

隧道尽头的亮光逐渐变大，一个汞动力的巨大炼金阵出现在楚子航面前，炼金阵上方用铁链和银钉固定着一具骸骨，正是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

“欢迎来到真正的冰窖——湮没之井。”昂热比划了一个请下车的手势，“还是先采血吧，剩下的事交给弗拉梅尔导师就可以了。”

“弗拉梅尔导师？”楚子航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14世纪的炼金术大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通常情况下副校长在讨论区的id是守夜人，他还有两个专门用来搭讪漂亮女同学的小号，分别叫“午夜甜心”和“大飞行时代”，怎么看都和炼金术大师不沾边。

“不要纠结这种虚名，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碰见性感的美女我还是可以变成帅气的西部boy。”副校长扭着屁股走到炼金仪器旁，“先来采血。”

楚子航听话地抽了一管静脉血，他用棉签按着针孔，看着副校长把他的血样放进了仪器中，又在另一端放入了别的血样。

“是不是很好奇另一边是谁的血样？”昂热走到楚子航身边，“那是源稚生的血。”

楚子航愣住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血和源稚生会有什么联系。

昂热看出了楚子航的疑惑，他用力捏了一下楚子航的肩膀，示意他耐心等一下。

过了一会，副校长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他妈的，昂热你真是个乌鸦嘴，还真他妈被你说中了。”

“你们三个人有着三种不同的特殊RNA。”副校长满脸黑线，“要真按照你的说法，这他妈一下得发现多少条龙王啊。”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不可以再有其他人知道。”昂热看着楚子航，表情凝重。

楚子航嗯了一声，他很少看见校长这么严肃，即使在面对失控的尸守群时昂热也会开一两个玩笑。

“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昂热叹了口气，“你和源稚生交过手，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体结构与普通混血种完全不同吧。”

楚子航点头，在源氏重工的时候他曾试图用擒拿中的“缠腕”抓向源稚生的手腕，然而源稚生可以让骨骼之间的缝隙消失，他甚至可以徒手砸碎青铜的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