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晌,他布下禁制,把一处大殿封禁,他的灵海磅礴,灵台浑厚,月息灵气无比凝实,耐用。
何况还有上品灵石,完全不必担忧灵气消耗,可劲用就是。
大殿是执法堂,堂中有筑基长老坐镇,专门对违乱宗规的弟子施加刑罚,不冤枉一位弟子,不放过一个畜生。
好昭言,好寓意。
真不知道当初少年回想执法堂的谏言是什么心情。
没关系,少年还没开始的事情,他来做。
上官轶漫步进入,隐匿法全力运转,神识精通遍布大殿,锁定每一个弟子,扫过每一个角落。
“好生热闹。”
上官轶赞叹,临近大婚之日,宗主下令大敕宗门,执法堂也不再严格,俨然成为了同乐之地,大片弟子在其中欢庆饮酒。
青云宗无一善人,至少,从叶青拜入青云宗之后便是如此。
执法堂不执法,坐收灵石,灵石到位便可烧杀抢掠。
当日少年被施以审判,执法堂曾暗示少年灵石保身,奈何少年刚正不阿。
上官轶行至执法堂长老身后,他无所察觉,上官轶便静静看着他们同乐。
声色犬马,欢愉笙歌。
女弟子衣衫单薄,男弟子呼声圆目,长老揽着一位女弟子小腰,女弟子谄媚凑上,亦有强大的女弟子端坐,众多男弟子如猴戏献丑,博得其一笑便赏赐香吻。
上官轶怀念的想着少年的记忆。
曾经的他们是那么良善,不忍见恶。
可叶青到来之后,少年也不知怎么的,大家变得越来越陌生,修为却越来越高。
少年曾发现宗内的灵石似乎成倍增长,不知其源,却乐得宗门欣欣向荣。
“这不是云长老么,当初是云长老最欣赏晚辈,审判之日却也骂的最凶。”
“周荷,便是在女弟子中亦有莫大的威望,一心向道,洁身自好,怎的如今衣衫半解香吻不断,当日更是剑往我身上戳。”
“世事难料呀。”
上官轶乐呵呵的捧着酒喝下,许久之后众人才发现他的存在,怒目而视,污言秽语张口而出,也有心虚之辈妄图逃出升天。
待到发现无法逃离大殿,传音玉简无法传音,心凉了半截。
上官轶不曾理会求饶或是咒骂的声音,一个一个将之斩杀,妖刀不染血。
“上官师兄,您饶了我吧,周荷当您的的女婢,周荷给您当暖床丫鬟可好。”
周荷跪地求饶,秀丽的额头磕出了血。
上官轶笑道:“周师妹不是忘情修行么,怎的这般妖娆,莫非此前向我求爱不得,心生怨恨。”
“不是的不是的,上官师兄,我给您当丫鬟,求求您。”
周荷声音一顿,面色惊恐,上官轶不知从哪里抓来野兽,气血翻涌,她被封禁了修为和身体,压根不是野兽的对手。
“上官师兄,不要,啊!”
野兽和周荷撕咬在一起,上官轶捏着手中的丹药颔首。
宗门不错,这等合欢丹也有,大部分弟子随身携带,想来是个行走修真界的好东西。
云长老面露凄切,他已经被十个男弟子包围在一起,一个个面露饥渴,他却连话都没法说。
丹田被打碎,灵台被挖出,毫无反抗之力。
上官轶笑着饮酒,坐看一众猴戏,偏偏所有弟子都是神志清醒,上官轶看的津津有味。
“友爱,不愧是青云宗,互相排忧解难。”
弱,一个个都太弱了。
他以自身为样本在人皇幡幻化的异象群中厮杀了整整半年,昼夜不歇,本想全力应对青云宗全宗之力,不曾想青云宗竟如此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