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能以此说明这名伙计就是个绝顶高手,而是这位仁兄在每踏前一步时,手中的单刀好似重若千斤一般!而等单刀递到伙计的面前时,之前等若狂风般的刀势已经变成了一股微风。
茶棚伙计飞起一脚就将这汉子给踹飞了出去,面带不屑的将手指夹中的单刀给丢到了一边。
“大哥,这次的货成色严重的不足啊。”
有一名匪徒来到了茶棚伙计的面前面带恭敬的说道。
“就连每季的庄稼都有收成不好的时候,更遑论咱们干的这行,通知下去让兄弟们赶紧打扫打扫,眼睛全都给我放仔细些,不要留下尾巴让那帮子‘鹰爪’抓住把柄。”
无论是在面对单刀来袭还是眼下的下达命令井井有条,茶棚伙计此刻哪还有先前的那般唯唯诺诺。
竟是浑身都透露出一股子上位者的气质来。
“大哥,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的身板倒是挺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肉票啊!”
听到某个手下的汇报后茶棚伙计顺声看去,这才知道那手下所说的小子正是陆景行。
而陆景行此刻已是如一根面条一般的软趴在桌面上动也不动,而回想起陆景行之前那般的洁癖与做作,这茶棚伙计的心里便升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哼!像这般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小门小派的二世祖出来历练,像那些大门大派的子弟出来,也决计不会如此人这般的做作,让兄弟们把这人给捆上山,翘出来他的师承回头就下个杠子。”
似乎无论是哪个江湖人都喜欢点评其他的后起之秀,将他们给贬低的一无是处,而等到他点评完毕之后已有两人手拿着牛皮绳分左右包抄了过去,而那首领也将头给转向了别处,但片刻后传来的两声惨叫在这摊茶棚内倒显得格外刺耳!
那名首领连忙转头,只见那原本还如面条般绵软的陆景行,此刻正坐在板凳上尽情舒展的伸了个大懒腰,而那两名贼匪则是倒在了一丈开外长躺不起。
“终日打鹰不想今日竟叫鹰给啄了眼,少侠可否报上名号,以及我自问我的伪装没有破绽,你又是如何能识破的?”
面对此番突发的状况,这个首领倒也算是不慌不忙,问话陆景行的同时又以眼色示意,周围的劫匪各个手里拎着家伙事,渐渐将仍旧安坐的陆景行给包了起来。
“呵,初入江湖之人又哪里来的所谓名号啊,至于我能识破你们的伪装,据我所知那些由驿站所设立的茶棚,那些茶棚的伙计可没有你这般的周到熨帖,再加上你们的招牌帆布上面溅上了几滴血珠,所以我没有用你们的饮具就是怕你们给我下蒙汗药,要不然我这由乞丐抚养长大的孩子哪里来的洁癖呢。”
这名首领听后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杆上的帆布,而等到他运足目力时他才看清在茶字的捺上方,确实有那么几滴异色!
首领有些惊骇于眼前这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的年轻人竟是有这般的眼力,也会有这般的警惕心,看他所用的饮具是自己的酒葫芦,那没有中蒙汗药的缘故恐怕也是在他那棵酒葫芦上了。
“唰!”“唰!”
陆景行的背后传来两声破空刀鸣,静步绕后的两名匪徒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杀意,两把环首刀一刀斩向后颈,一刀斜劈向陆景行的脊背,但他们快陆景行的反应更快!
两道粗长的黑影一闪而过时那两个家伙已是刀断人飞,首领定睛看去,两根粗重的浮萍拐已是被陆景行紧握手中,脸上也尽是一片淡然之色!
“大哥,这……”
身旁小弟见这点子扎手一时之间把握不住,遂扭头望向他,希望自家老大能把活把活。
首领把牙龈紧咬,话语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道:
“上,上,全都给我上!我就不信咱们近三十个人还拾掇不了他这一个毛头小子!”
话音刚落,众刀手一拥而上刀砍斧劈也全都招呼了上去,但陆景行却将手中的那双浮萍拐给舞动的密不透风,好似一口巨大的铜钟把他给当头罩住,只听得“铛铛铛”几声脆响,却不见陆景行受到一丝的伤害!
“一击脱离,把他给我耗死!”
首领一声令下众匪即刻变换阵型,一击挥出,不中即走,攻势也变成从四面八方而来!
眼见敌人避战陆景行却是转守为攻,手中那双浮萍拐挥舞地虎虎生风,在配合着脚下的步法以及自身的身法使得陆景行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云间游龙翱翔一般!
再加之浮萍拐粗重力大,一击挥出后中者无不是刀断人躺,随着手下人不断的减员这看的首领心中也是大为的焦急恼火,更是在心中懊悔此次出来没有命人带上弓矢。
“点子扎手!快撤!”
“大哥,小心!”“什么?”
间不容发间,陆景行却已是来到了他的近前!双拳紧握拐把轰向他的胸口,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之下首领也是双拳挥出正好与之相碰!
一声夹杂着脆音的闷响,首领便感觉有一股大力透骨,随着这股劲的肆虐,自己的指骨,手掌骨以及前臂骨,具都粉碎!而他本人也是在哀嚎声下向后凌空倒飞数丈!
林中的飞鸟被惊起,茶棚周围尘土飞扬,夹杂其中的还有阵阵凄厉的哀嚎!
等到哀嚎声消失,尘土落下,飞鸟归林之后,现场也只余陆景行一人站立,而他也在首领血红的双瞳下发出了一枚鹰形的信号弹后冲着他微微一笑后,便施施然的骑上他的那匹乌云盖雪去往那个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