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叹气一声,拿了件素白色衣裙回来了。
这衣裙虽是素白色,在胸口处却绣了几朵白莲,腰部处围了一圈小巧的莲花,肩膀处露出两处肩部,纱裙外再盖上一件外袍,楚楚动人。
美人无论再怎么磋磨,仍是美人。
花想容深知今日青垣长老必定求着花老爷想要收走她,当然也知道,花国华这个人一定会答应。
她并非想要再入一次虎穴,只是如今没得选,花府当个无人在意的庶女,还是去修炼却遍体鳞伤,其中的恩恩怨怨,她当然清楚且明白。
只不过,她要报仇,找到前生让她死的那人,报仇。
一整天下去,花想容都在房中做刺绣,绣着一只凤凰。这便是她无聊时最爱做的事情,不韬光养晦怎么来面对等会的敌人呢?
早春一整天倒是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小厨房忙着给花想容做长寿面。虽说花想容本人一直推脱说自己并不在乎生辰,但早春仍旧觉得毕竟是及笄,就算没有及笄礼,也总是要有些仪式感的。
主仆二人挤在一个小房间吃长寿面时,管家来了。
老管家一脸喜色,府中事物繁忙,唯有这位庶小姐不吵不闹的,自然管家对着她的脸色十分好。
“小姐,老爷让您去主厅。”老管家谄媚地说。
花想容知道,青垣来了。
上辈子她一直没有知道的事情,也该问问青垣了。
她起身,前往主厅。
一路上神色自然,丝毫不见局促慌张,要知道,府里的透明人突然被叫走,几乎没有好事情。
早春跟在身边偷偷和她咬耳朵:“小姐,您不害怕是老爷要斥责吗?”
“我未走错任何事,为何要惧怕斥责?清者自清。”花想容淡淡说。
一路聊到了主厅,花想容行了礼便坐至旁位。
对面坐着的,正是青垣长老。
她蓦然见到这种熟悉到过分的脸时,脸色有些苍白,紧紧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的波涛恨意流露。
青垣长老看着花想容已经来了,便开口:“我等来自是想收十月初七生辰的姑娘,既这位姑娘便是今日生辰,那就同我走吧。”
花想容撇头望向坐在正中间的花国华,沉声问:“父亲这是何意?”
花国华毫不在意花想容的感受,说:“既是长老要你,便去吧,总好过在花府虚度一生,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既然要走,花想容决定不再软弱。
“父亲这话说的不对,为何是为了我好,你曾可考虑我的感受吗?弃我十五年为之不顾,仅仅是一句为我好?错了,你不过是想长生,又怕长老是骗局,便卖了我做为白鼠。”花想容冷眼看着坐着的父亲,眼底尽是厌恶。
她的母亲是曾经的首辅嫡女,而首辅里通外国,全家处以死刑,独留她的母亲存活,只因母亲李长枫早已嫁给花国华,视为花家人,后花国华为了自己的名声至她于不顾,贬妻为妾,等李长枫死后,她的女儿花想容也被淡忘。
花国华气的站起身:“你可曾还记得我是你父亲?阿仲,把她带出府,青垣长老,您可以带她走了。”
花想容闭上了嘴,走出府。
而早春吓的晕了过去,也被花国华吩咐去做小杂,不必再做丫鬟。
花想容临走前,望向花国华的方向,看着的却是青垣,只不过无人发现,都以为她只是恨着花国华。
她轻笑了一声。
笑的讽刺,笑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