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传说有点意义,因为这块地方过去是海洋。我小时候似乎有柴大家的电话。45还是46开头的一个号码。但相比住在红山的那些朋友来说,我又实在没怎么拨打。
总能在足球队附近看见柴大。他一脚带球趔趔趄趄地跑动然后射门,我们中学都是篮球场,主要是没有草皮,柴大和几人仍然在书包垒起来的球门处跑动射门。
阅览课的柴大看着我看那些带字的杂志,也许觉得很高端,我看着他的《天下足球》上面密密麻麻全是FIFA2000中的人物。对柴大踢足球的印象让我后来在大学选修了足球课。
柴大带球跑的样子很帅。但又显得有点瘦弱。在穆勒的时代,他有点意思。
穆勒个儿高大,柴大则相反。柴大是一个灵活而瘦弱的小子。但由于成绩很好的原因,还是被一干人佩服地叫做柴大。柴大经常踢球的角色是守门员和前锋。前锋对柴大来说非常有趣,灵活而跑动。守门员对柴大来说限制性有些强,但柴大喜欢的是嘭地一声将过来的球踢出去的一脚,这一脚的快感让他希望坚持赶紧踢出去,为此不惜加入多个跑动、翻滚,在草坪上激烈地将膝盖摩擦的风险。
柴大一般穿着钉鞋,戴着护膝,以防膝盖在草地上摩擦导致受伤。他中等个儿非常敏捷。
柴大一开始是在西山三十四中的足球场上奔驰,又后来到了边城大学三屯碑体育场奔驰,最后到了同齐大学五角场的足球场奔驰。周边的人换了又换,但柴大仍然奔驰得稳定。
铲球具有一定的危险性,铲不好脚就崴了,但是三合土盖的操场总比塑胶场好用。柴大在三十四中学三合土的足球场上练就了一身好脚力,到了同齐大学,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那群精神不连贯的弱脚甘拜下风。
什么是“精神不连贯的弱脚”呢?大概就是带不起来球不能形成adrenaline rush的状态,这种具体状态柴大也说不好。但总归不能形成adrenaline rush就对了,adrenaline rush就是肾上腺素冲击力,这种跑动的时候,铲球拦截的时候,最好精神力都一并跟上,如果跟不上的或者铲球断了神,很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受伤,崴脚或者骨折。
柴大不是没有受过伤,在同齐大学的大二,柴大遭受到了最严重的一次运动场滑铁卢。这个滑铁卢非常严重导致柴大休学了一年养伤。这脚就这样咔嚓歪在了本来以为柔软的草皮上。那块草皮为什么这样硬而自己又在那一时刻恰恰分了心,柴大有点懊丧,他不得不荡掉几门课因为自己实在是下不来床。
主任听说了,只好同意他的休息,这休息有点长,半年多,可是柴大是在土木系系运动会上受伤,也算是因公负伤。系主任来到柴大的宿舍看他,说了很多抚慰的话,还给他送来了八宝粥和云南白药,柴大觉得内心温暖,但还是为要住在这里却没有办法考试拿学分从而快点毕业而懊恼和颓丧。但生命不急在这一会儿,柴大认为,也许好好休息很久后,自己又是一条好汉。柴大可不想陷入带伤上场的老鼠竞赛中。这老鼠竞赛有多吓人他自己可是知道的。
同齐大学可不是容易考上的大学,柴大从那个乱班里好不容易被分出来,每天将自己藏得如“万人如海一身藏”,才获得了今天这样的成绩。柴大考上了同齐大学最好的系,这个系有很多人,他们同样优秀。柴大以自己的足球技能作为突破口一举赢得了众人的拥戴,可是使用得太狠了,柴大便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