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七爷。”
闻言,白无常谢心里又咯噔了一下,然后看着李道始一脸无辜的模样,无奈地说道。
“尊上所问,在小使看来,无论当地城隍庙有何邪物作祟,但啖肉饮血也胆敢自许为神,那么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它,已有取死之道!”
说着,白无常谢抚摸着自己的哭丧棒,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地府的人都这么勇的吗?”
李道始尴尬一笑,属实没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白无常谢竟还是一个好战份子,难怪能坐得住地府诡差的位置。
于是,李道始在白无常谢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地向它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一脸敬佩地说道。
“七爷,牛逼!”
谢必安:“……”
一番插曲过后,李道始眼看着“送祭”的队伍离城隍庙越来越近,他竟然会有一种想要如厕的感觉!
“城隍在上,本月祭品已送至,还望大人笑纳,烦请庇佑我丰都县风调雨顺,不受妖魔诡怪的侵害!”
说着,一个气若游丝的老翁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队伍里走出,观其模样,一脸的死气,想必时日无多。
但他作为本地最享有声誉的“隐家老,”所以被乡亲们一致认定为是与“神明”沟通的不二之选。
“准。”
一股低沉的声音从城隍庙中伴随着阴风袭来,只听“轰”的一声,城隍庙门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自己打开。
“我嘞个声控门!”
莫说丰都县的百姓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李道始都被“城隍”这一手“声开庙门”引得惊叹连连。
众人从外面通过庙门向里望去,只见其中幽暗无比,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啊!”
突然一股庞大的吸力从里传出,伴随着一声女高音,大板车上的少女已经被吸了进去。
丰都县的百姓们愣住了片刻,在反应过来是“城隍显灵”之后,便又是一阵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响起。
在他们看来,似乎是觉得既然庙里的城隍接受了当月的祭品,那么便又可以保丰都县一时平安了。
“唉。”
见此情形,李道始轻叹一口气,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莫说城隍作为一方正神,不应该连当地的土地都可以庇佑一方吗?
所以,此界世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天神明为什么俱无踪影,放任妖魔诡怪肆虐人间?
它们,是陨落了吗?
李道始摇了摇头,把无关当下的念想暂且抛开,他对着一旁的白无常谢说道:“七爷,送我进去。”
白无常谢颔首,随即绣袍一挥,体内的诡气散发,聚拢在李道始的身上,渐渐地隐没了他的身影。
然后在不被常人所察觉的情况下,一人一诡踏进了城隍庙的大门,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强烈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