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简若,你是在跟我斗气吗?你已经躺了7天,就是有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了。是我杨炯恼了你,可你用这种方法来伤我,真是有些心狠。
你这样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殿前司潘家女吗?我认识的潘姑娘,那可是英姿飒爽,勇武非凡,闻名长安的殿前司高岭之兰。什么葫芦谷、米脂寨、从来都是斩将夺旗的先登悍勇,无人可挡,军中哪个见了不是尊敬有加?
现在你躺在这算怎么回事?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来北地建功立业,我怎么拦都拦你不住,你不是说要光大门楣,振兴你潘家家门吗?怎么?你现在全都忘了?
唉~,说这些你大概是不喜的!呐,这平安符我放在你内衬里了,再还给我,我跟你没完。你这人,暖起来比三冬暖阳都暖,冷起来了也是让我吃尽苦头,你算是把我彻底拿捏住了。
简若呀!人都说三笑定姻缘,可我咋就见你两面就被你迷住了呢?你山梁上打拳,那风姿我至今都难以忘怀。还有,你说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天天给我炙鹿,搞得我现在不吃鹿肉就浑身难受。
自从那日你把我从水中救起,我连咱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以后你最少得给我生俩,我也不贪心,一男一女就行。男孩叫杨行川,女孩就叫杨尽禾,怎么样?好听吧!这我可想了很久,山止川行,风禾尽起,寓意多好。到时候你就教儿子武功,我教女儿读书,让他们给咱家光大门楣。
简若,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杨炯静静地看着潘简若良久,见她昏迷依旧,长叹一声,起身离开。
“咳~~!难听死了!”
“简若!你醒啦?你醒啦!”杨炯惊喜得手足无措,想要扶她又怕弄疼她,不扶她又怕她重新昏睡过去。
“咳!咳!咳!我渴了!”
“好!水!水!他娘的水在哪呀?”杨炯激动得慌张无措,绕着房间来回翻找。
潘简若轻笑着白了他一眼:“桌子上!”
“对对对!”杨炯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后。来到她床前,轻轻的扶起她,喂她抿了几口水。
“你哭了?”潘简若静静看着杨炯的眼睛,幽幽道。
“没!风大,迷眼了!”
潘简若轻笑,抬起无力的手拍了他肩膀一下:“我不同意!”
“啊?”
“川行,一听就是劳碌命!尽禾,一看就是没饭吃!难听死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潘简若翻了个白眼:“你想得倒挺美,谁同意给你生孩子?”
“你现在重伤在身,这可由不得你!”杨炯调笑道。
“哼!我就是上了你的当?当初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我第一次教拳你就对我起了歪心思!”潘简若恨声道。
杨炯满头问号,试探道:“简若,你都听得见?”
“哼!说得好听,张口说不该气我,闭口说不该恼我,可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杨炯无语,没好气道:“合着这七天我说什么话你都能听见是吧。那我那些心里话岂不是都让你知道了?”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听不见,心情差的时候就全都听得见!”
杨炯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拿捏我是吧。
“那请问潘姑娘现在心情好还是差呢?”
“一般般!”
“那怎么才能好一点?”
“我想吃浮元子(汤圆),小时候一生病,我爹就做给我吃!”
杨炯闻言冷声拒绝:“不行,你重伤初愈,不能吃!”
“简若呀!人都说三笑定姻缘,可我咋就见你两面就被你迷住了呢?”潘简若学着杨炯的语气,嬉笑白眼。
“你少羞我!这个没得谈!”
“就七……十个!十个,行不行?”潘简若眨着她那璀璨的眼眸,可怜兮兮的望着杨炯。
“最多五个!”杨炯咬牙道。
“简若呀!你躺在这儿,我咋感觉自己的半条命也仿佛一同没了呢?”
“潘简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杨炯恨恨作声,转身就走,去厨房给潘简若做那恼人的汤圆。
潘简若嬉笑着目送杨炯出门,拿出自己怀中的平安符愣愣出神:“难道我潘简若真的不能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