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苦笑，眼中隐隐能看出些许仇恨，缓缓说道：“这就是人类的贪婪。”

“你现在看到的是山魁灵蕴。”

“它现在就是我的心脏！”

顾安眉头紧锁，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没有了心脏的人居然还能活着。

“奇怪吗？”

顾安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头释然一笑：“我也感觉奇怪，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能逃离他们的掌控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

略微沉吟之后，老头伸手抓向酒坛，将最后一点酒都榨干了。

“我叫鹿如斯，隔壁邱山村之人，刚成年那年被村里的一伙人，强行送进了邱山，侥幸之下得到了这颗魁山灵蕴，原本以为可以一飞冲天，可是没想到这才是厄运的开始。”

“之后我就被送去了一个邪恶组织，他们要强行夺去我的灵蕴，在我身上做实验，原本我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没有想到，我从死人堆中爬了起来，原本应该被夺取的灵蕴，却出现在了我的心脏位置，成为了我的心脏。”

“之后我躲躲藏藏，好在那个组织也没有再来寻找我，我就拖着这副残躯在这几个村苟活，也得到过一些奇遇和指点，慢慢才了解了灵蕴的妙用。”

顾安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鹿小瞳说道：“那你孙女？”

“死人肚子里刨出来的。”

说完这些，老头子释然不少，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躲躲藏藏，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谈起这些事情，也不敢怎么展现自己的能力。

“鹿老伯是有事要我帮忙吧？”

活了两世，顾安早就看透了一些事情，鹿如斯的种种行为表明了有事求他。

鹿如斯没有丝毫犹豫，压低了声音说道：“是个聪明的小友，那我就直说了，我感觉自己这副残躯支撑不了多久了，小瞳是个好孩子，请你帮我照顾一下。”

“当然是有报酬的。”兴许是害怕顾安不答应，鹿如斯急忙从佛像莲座暗格下取出一本书籍。

“你现在几乎没法掌控自己的灵力释放，而这本《伏灵九练》是我偶然所得，其中详细解答了灵力掌握技巧，对于现在的你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顾安坐在石凳上，没有起身接过鹿如斯手中的《伏灵九练》，顾安相信鹿如斯不会骗他，这本《伏灵九练》肯定对于他有大用，他眼神炽热，却平静开口：“我不能要。”

“为什么？”鹿如斯有了少许急躁。

然而顾安接下来的话让他刮目相看。

顾安神色郑重，言语之间是一份少有的严肃：“不瞒鹿老伯，我现在的遭遇估计和你年轻之时一模一样！怕是自身难保，很难照顾鹿小瞳。”

在听了鹿如斯的经历后，顾安开始怀疑在覆海村也存在着一个组织，专门为了灵蕴的组织。

“你是说？！”鹿如斯瞳孔闪烁。

“三天前，我莫名其妙的被人绑架到了船上，他们把我丢进了大海，完成了纳灵，只不过当我完成后，我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不可能！”鹿如斯一口否定，“灵蕴在他们眼中无比重要，他们不能放弃你的。”

“除非...”

“除非他们以为你没有成功。”

顾安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开口道：“也有可能是我在纳灵时遇见一头恐怖无比的巨兽，他们被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