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歪着头琢磨面前勉为其难符合标准的普通男子,暗暗思忖。
身形倒是像,但面容和气质浑然不同,而且修为隐隐摸到是练气中期,不符情理。
那时他只是现了灵根却无心法,不应有修为。
纵然让他捡到便宜,也不能以区区半年就冲到练气中期,除非他是冠绝天下的横天绝才。
“不像。”
许长安听到她的冷言,双腿更是哆嗦,探向乾坤环。
谁知手太抖摸了几下才摸出铁剑,双手持剑护在身前不断往后退,变声胆颤。
“你...你是人是鬼,为何会...会出现在我房间!”
他退到无路可退,瘫倒在地上,高抬铁剑在脑前,紧闭双眼。
演技,无懈可击。
青禾疑惑看着他表现,随后摇摇头,遁离这地,带走冰窖寒气。
许长安慢慢睁开眼睛,仍沉寂在演戏中,鬼叫一声。
“真是鬼!”
再装多一刻他才恢复常态,关上窗棂坐在椅上,回想自己十二岁的模样。
豪不夸张的说,两人的长相就是一个饼印印出来的,真是龙凤胎,但为何她的身体会停留在小女孩的阶段不见继续发育,难道是小时候饿坏了?
也不对啊,印象中她好像就一直是这幅体态。
想不通。
..........
黄昏,雪停,苍天茫茫。
天寒地冻的天气冷得鱼坊的店铺打烊了过半,还在招呼着客人的店家一见雪路走来横行三人,仿佛看到了吸血鬼,赶忙驱走来之不易的客人。
为首的壮汉大步流星,迅速拉起还没来得及关下的闸门,弯嘴笑道:“王店家连生意也不做赶着关门,富到有钱都不挣了?”
“瞧管事说的,这不是天气冷嘛。”
“还能冷到出汗?怕是心里有鬼吧。”
壮汉说完,带着小弟进入店铺,随手拿起数张惊雷符,续说。
“老子这火眼金睛,一眼看出此符是劣货,王店家你可真大胆啊,敢触鱼坊定下来的禁止条例。”
“本店绝不敢行鱼坊禁事!管事亦知符箓放久了会失些威力,这数张惊雷符放了有三月多,正是如此。”
管事把惊雷符收入袋中,斜视不满道:“按照条例,不及格的符箓不能销售,一有发现明罚敕法。念王店家是无意触犯,此事就不再追究,望多加注意。”
“管事说得是。”
三人豪横跋扈离去,前往下一家故伎重演。
躲在暗处的许长安三人面露冷色,尤其是老赵那张气脸,恨不得冲上去弄死三人。
他在鱼坊受气数年,实在太懂他们的套路了。
谁叫这是咸鱼宗的地盘,光明正大的掠夺只能忍气吞声。
散修实在太多,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无伦去何处,都会有这不公的待遇,但总体处境比世间黎庶略好一筹。
许长安打开酒盖一闻,赞道:“酒香四溢,清醇陶心,老赵花了不少灵石吧。”
“此乃千狐酒,在修土颇负盛名,里有一滴狐涎,让人喝上一口就想连连品尝直至不醉不休。不过此酒的狐涎只有五年,价格贵不到哪去,售价仅五百灵石。”
“老赵可真舍得。”许长安倒入半包催情粉,递了回去,“等馈赠下来,老赵拿回这本钱。”
“青哥人实在。”
老赵突然想起一事,接问:“青哥有解药吗,若是我给他们逼喝入了喉,恐会坏了大事。”
“没有,你可要当心。金丹以下碰上基本无解,不然只能以手代劳薅个半时辰。”
“半个时辰?!”
老赵惊呼,好似还带着一丝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