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临感激,可是说话的气力都没有,摇摇头,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爬到三楼,坐在门边敲门。
“来了,就来了。”
“邹新杰,是我。”甘临强打精神站起来。
“甘临,快请进。”邹新杰颇感意外。
进来是一大盆一米半高的富贵竹,左角铁芭蕉,冰箱上是绿萝,风从窗棂挤进来……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你的勤奋和上进是有目共睹的,所有的同学当中,我比较认可你。”甘临的夸赞,让邹新杰脸上笑开了花,心里飘飘然。
“甘临,你怎么穿成这样?难道是非主流?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邹新杰这才注意到他的不一样。
“是的,身体很不舒服,想在你这里躺几天,不知道你欢不欢迎。”甘临心想,只要三天,就能行走自如。
“停电了,什么也用不了。西区交通瘫痪,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邹新杰黑裤衩,白衬衫。鼻子小,眼睛小,耳朵小,长发完美掩盖,诠释了巧帅。
一厨一卫两室,木制地板。灰白的沙发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墙上挂几副插花画,色彩艳丽。
“我想去洗澡,”甘临竭力表现的自然,控制身体的虚弱,身上干裂,体内紧缩如绞在一块,“卫生间在哪里?”
“左边就是,”邹新杰手指一扇门,避免过分的盯着他,立即去床头柜上抓起一串钥匙,“我去买点吃的。”
听到门锁上的声,甘临才进去。惊奇的发现,在卫生间台子上,有美白、保湿乳、弹润精华液、定妆喷雾……
“难道他有妻子了?”甘临自言自语的说道,打开自来水龙头放水。
副作用已经出现。脱下保洁员工作服时,好像从自己身上撕下层皮一样裂痛。龟裂的皮肤渗出来的黄水,已干在衣服上。
柔软无力的滑进浴缸,将二指按脑门上,皮肤裂开的地方开始冒水泡。
这次惨败,让他意识自己并非强的能蔑视世俗中的权威。稍微舒服一点,倦乏涌来,睡着了。
“甘临,你好威风呀!”门被强力推开,才容气势磅礴的进来,“对我还藏着这一手!”
“你、你怎么找来了?”甘临尚有睡意,立即侧过身体,发现水已干掉一半,“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你躲在哪里,我找不到?”才容让幽明九先出去,对他异常的气愤,“人骨子里就带一种荒谬和离经叛道,这是现实的平淡造成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却硬逼我恶语相向……”她情绪波动太大,强制自己稳定下,“你现在落下风,我不会迁就你的!”
“真神通广大,连邹新杰都被你收买了。”甘临半黯然半讥讽道。
对她又怀疑又忌惮,下一步该何办呢?抓了一把水,结果还是水,不是氢气和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