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两败俱伤与转变(1 / 2)脑基片首页

“就是他!”罗缠指着甘临,“仗自己是员士,来三玉楼砸场子,还杀了我的一个好姐妹。”

“下来吧,”妇人右手五指一伸,一勾一拉。甘临如同被乱麻捆住一样,直坠而下。

那妇人一身绯色薄绒衣,扎着长发,短眉稀疏,手抓饼一样的圆脸比面粉还白。臂上青筋一清二楚,手背上布满蚕丝一样东西。

“姨姥姥好,”才容赶紧向她施了个礼。

妇人只是点了个头。罗缠像丫鬟一样扶着,走到甘临面,语气傲慢的说道:“罗缠,先打他几下出出气。”

“我才不愿意碰这臭男人!姥姥的玉棍借我用一下,他说我张嘴像鳄鱼,先把他那张嘴敲下来。”

“可以,让他长长记性。”

落下时,甘临已挣脱了这看不见的“硕焉缚”,却保存着被束缚的状态,就因为忌惮这个木梨。她与权渊沉并称“东方双奇”,传闻一生从无败绩。一把年纪,打扮的像少妇一样,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玉棍敲来,甘临抿着嘴忍了。

“行啦,真要把我嘴敲下来吗?”三下过后,甘临不装了,直接站起来,“虽不疼,侮辱性极强。”全小心眼女人,难道我怕了你们?

“我就是要敲!”罗缠甩开辫子,举起绿玉棍,“这是我最丢人的一天!”

甘临反手一把夺取绿玉棍,直插入地,“这么大的人,跟小朋友一样!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罗缠被吓住了,噤声不动。

五指不断活动的木梨,眯着眼,瞧他站的挺直,热气已经扩散开来,眼中没有一点敬畏。权衡利弊一会儿,“坏小子,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全神、全身自缩后,甘临还是不敢背对着她,立定脚掌,等她先走。如果她是“明六爻”的老大,别说用强了,自保都难。

“罗缠,”木梨两指像捏绣花针一样,拔出绿玉棍,“三玉楼不需要你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弹一弹,震掉赃泥,“阿容来安排吧。”

“姥姥,为什么?”罗缠吓的失去血色,双手紧紧抓住麻花辫子。绝望又凄怆的退两步,瘫软在地,连哀求的话都不敢说。

“这次出面,我得到一丁点好处了吗?”木梨看都不看罗缠,缓步而去。

罗缠爬起来,撞向假山。木梨反指一勾,被拉回来,“死在这里,脏了我的地。”

一对双胞胎小女孩打着伞,从假山洞里走出来。浅青色的伞盖上印着荷叶,深紫色的伞盖上散布着梅花。

罗缠吓的魂飞魄散,下跪低头不敢看,仿佛看到自己浑身像布袋一样被缝起来。

“姨姥姥,物尽其用,”才容不忍心的开口道,“罗缠还有一副好样貌,可以弥补一下无香之死带来的损失。”

“整个‘明六爻’抵不上我的无香,她是唯一能制衡周无方的人,可惜了、可惜了。”木梨无限伤感,用力撑住眼眶,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你如此说,必然有你的道理——经喜、经哈放了罗缠。”

木梨将绿玉棍转半圈,推向甘临,“你怎么还没走?”

‘明六爻’残酷无情的一面,惊傻了甘临。原来我就是那个“好处”,面对高手,得拼全力。一直出于全神戒备他,起手一掌“荡乾坤”。

他无形中运用到了警惕漏洞。被震飞的木梨,万万没想到他会拼尽全力,连试探都没有。立即释放三道磁波:短波为紫色,中波为绿色,长波为红色。

光速快的惊人,他本能的用手臂挡住心口,惨叫一声,已被穿出三孔,黑血泉涌而出。这右臂要废了吗?

“杀了他!”木梨命令道,感觉胸骨碎了,沉闷的呼吸困难。一生谨慎、一世英名,却栽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

才容慌乱中不知道帮谁,也帮不了谁,但也得表明立场,去扶木梨。

本打算拼一拼的甘临,发现心口还有三个浅洞,血流不止。心一横,用“解析术”分解水分子,指尖出现三朵蓝焰,堵住三洞。

人肉烧焦的臭味,随着浓白的烟飘开,味道令人作呕。浑身沾血黏汗,甘临一边扯下衣服裹住伤口,一边想逃离这里。

但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双颊饱满多肉,一模一样,一左一右拦住去路。

“你得死,”异口同声说完,兴奋的一笑,脸上挤出半个肉球来。

甘临只剩左手能用,应付两个小孩应该绰绰有余。撩风掌,又劈又砍又推,分切二人。

两把伞旋转着顶在面前。把掌力吸走了,散去,比盾牌还好用。甘临惊的忘了疼痛,接连闪退。

收伞后一脚,撑伞一拳。孪生姐妹,一方产生空挡,另一方补上。配合默契,灵活多变,力度紧凑。

散伞头尖利,又能当铁枪使。甘临边躲边退,流血过多,浑身虚弱。木梨在后虎视眈眈,这样下去,真的会死在这里。

反正右臂手已经失去知觉,拼着一挡,被伞尖的戳进去时,就势夺过伞。摔地上,脚乱踩,单礼指点向其中一个咽喉。

两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伞,见伞被踩弯、踩烂,抱一起大哭。甘临一愣,赶紧跳过她们。

木梨知道两个小孩不是他的对手,顶多耗一耗。等他跳起来时,绿玉棍投射出去。这一使力,气血两虚,眼一黑。

听到极速声,明知道什么方位,偏偏半空中身体不听使唤。大椎骨被穿透,不死也废。只得向左微歪一下,肩胛骨被穿透。

双脚着地,头也不回,攒着气,跳过高墙,头晕目眩。

街上的路人看到一个血人在奔跑,驻足拍照、录视频。

奔到最近的医院,“我、我要急救!血型是A!”甘临拉住咨询员的白大褂,头耷拉在她肚子上,晕厥过去。

三个小时后。

“血压测不了,心跳仪器也听不了,真是个怪人。”一个护士说道。

“可不是,”另外一个护士说道,“有一个妇人,也这样,内出血,头发在半小时内白了一半。脸上的皱纹都长出来了。”

甘临看着红的发紫输血袋,听着她们俩在外面聊天。“明六爻”是为区长服务的,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右半身动弹不得,两条腿是完好的。